芒果味。
而我,对芒果过敏。
当身上开始发痒不适时,我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
我把蛋糕丢在垃圾桶,去一旁买了抗过敏药吃。
舔陆景年的滋味,像极了身上的难受。
身上的不适渐渐缓解,我一个人打车回家。
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腿,我不断告诉自己:别难过,等离开他,时间会治愈一切!
只有这么安慰自己,那颗揪着的心才会好受。
我记不清自己是何时喜欢上他的,当一往情深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当个锲而不舍的舔狗。
今晚该我值夜班,下了手术台,看到陆景年打给我的十几个未接来电,我的心蓦地揪成一团。
这三年,陆景年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
更别说十几个!
他肯定出事了!
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乱撞,我颤抖着手回拨过去。
我害怕的不敢呼吸,电话那端的人果然不是他的声音:
“是明月吗?我是姜时宜,那个……”
“景年受伤了,他不肯去医院,你能来一趟吗?”
电话那头砸东西的声音,极其刺耳。
我自嘲一笑,还是应了:
“好,我马上过来!”
我急匆匆换掉手术服,请了假让同事顶班。
走之前,还不忘带上急救药箱。
我一边骂自己真是该死的舔狗,一边连闯三个红灯往事发地赶。
发疯的陆景年,让场面超出我想象的混乱。
5
今天才光顾过的网红蛋糕店被砸了一地蛋糕,陆景年还不解气的继续砸桌椅:
“连个蛋糕都能装错,赶紧关门大吉!”
看到他满手的血,姜时宜有些求救的看着我。
“能帮他先处理伤口吗?”
我打开医药箱,拿出碘伏和纱布,颤着心去拽他的手。
他看到是我,更加不耐,一把甩开我的手。
我被他甩开踩在奶油上,他冷漠的看着我滑倒,摔得满身狼狈。
“谁叫你来的?多管闲事!”
黏腻的奶油糊在手上身上头发上,还有心上。
尾椎骨痛到钻心,却比不上心口的痛。
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的在眼眶打转,我倔强的不让他们滑落。
“陆景年,你到底在闹什么?”
老板立马朝我解释了缘由。
原来是新来的员工一时出错,把芒果蛋糕打包给了跑腿。
陆景年在姜时宜吃第一口时立马发现不对,在带她去医院看过后,甚至不顾姜时宜阻拦来店里闹事。
“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出了事你们店就等着关门吧!”
“我千叮咛万嘱咐,我女朋友芒果过敏,你们偏偏就送了芒果蛋糕!”
“这不是摆明了找茬吗?”
我看了一眼姜时宜脸上已经不太明显的红疹,心里难免心寒。
当着我的面,他对着众人说姜时宜是女朋友。
又当着众人的面,将我甩到地上,却不闻不问。
爱和不爱,当真太明显了。
他不喜欢我多管闲事,那我便离开就好。
姜时宜却一把拉住我,哀求的面容上,带着只有我能看懂的挑衅:
“你舍得就这么走?”
“你自己劝他去医院吧,我还得回去上班。”
我一瘸一拐的离开。
在我打不到车时,陆景年的车停在了我面前。
“上车!”
声音冰冷,淬得我浑身冰凉。
这不是他第一次让我出丑,却是我最狼狈的一次。
我忘不了姜时宜看我跌在奶油里时的幸灾乐祸。
我已经在这场爱情里输得一败涂地,她却要以胜利者的姿态让我更难堪。
只是我没想到,没有最狼狈,只有更狼狈。
陆景年顺路送完姜时宜,回家后一脸嫌弃的给我放了温水:
“赶紧洗干净!一身榴莲味太恶心了!”
他嘴里说着恶心。
在我上床后,却又凑上来吻我。
我推开他,直视他的双眼:
“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皱眉,吻移向我的耳垂。
他不记得了。
不,是他从来都不知道昨天是我生日。
“我来例假了。”
陆景年的吻停了下来,烦躁的抱着枕头去了客房。
也许是出于愧疚,他送了我一个金镯子,实心的。
看在他有心认错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