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少有人知道它地下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当林暮赶到时，发现教堂后门虚掩着。门框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芒。这些符号...和卷宗上的很像。

"林暮？"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罗昊探出头，警惕地环顾四周，"快进来。他们可能已经发现了。"

顺着狭窄的楼梯向下，空气逐渐变得潮湿阴冷。地下密室比林暮想象的大得多，像个微型数据中心。墙上挂满了显示器，中间是几台老式服务器，嗡嗡作响。最引人注目的是，整个空间都布满了古老的符文，有些直接刻在墙上，有些则通过全息投影悬浮在空中。

罗昊的样子也和印象中很不一样。他脱下了标志性的黑框眼镜，露出右眼角的一道疤痕。他不再是那个内向的程序员，而是个身手敏捷的专业人士。

"看来卷宗已经向你展示了它的部分力量。"罗昊说着，调出一份加密文件，"还记得三年前那个被雪藏的'天命节点'项目吗？"

屏幕上显示着详细的项目档案。林暮这才知道，远星科技一直在秘密研究将天命之力与现代科技融合的可能性。而罗昊，不仅是核心开发成员，更是整个项目的发起人之一。

"一切都始于一个意外发现。"罗昊解释道，"在开发虚拟时空系统时，我们发现某些数据异常无法用常规理论解释。它们表现得像是...活的。就像某种古老的意识在通过代码与我们对话。"

他打开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大量实验记录和视频资料。画面显示，在某些特定条件下，虚拟时空中会出现不明能量波动，扭曲现实的物理法则。

"教派称之为'天命之力'，"罗昊继续说，"他们相信这是上古文明留下的遗产。而我们，试图用科技手段去控制它。"

"但实验失败了？"林暮问。

"不，比失败更糟。"罗昊的表情变得痛苦，"我们打开了不该打开的门。有东西...从虚拟时空的深处苏醒了。第一次事故造成了整个研究团队的集体失踪。只有我和另外两个人活了下来。"

他掀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符文纹身："这些符文保护了我。是教派的人救了我，然后我加入了他们。直到..."

"直到你发现了什么真相？"

"直到我知道教派想要的不只是研究天命之力。他们要用它来控制整个虚拟时空，进而控制现实世界。"罗昊走到一面墙前，按下隐藏开关，"而关键，就在这里。"

墙面缓缓移开，露出一个秘密房间。房间中央是一台经过改装的量子服务器，周围环绕着复杂的符文矩阵。

"这是我的备用节点，完全独立于远星的网络。通过它，我们可以安全地访问虚拟时空，不会被追踪。更重要的是..."他指着服务器上的一个接口，"它能解析天命之力的波动模式。"

就在这时，卷宗突然剧烈震动。血色文字快速显现：

"他们来了。至少十二个人，全副武装。领队的是...白璃。"

罗昊脸色大变："该死！她怎么亲自来了？"他立即启动防护系统，符文矩阵随即亮起，在墙面上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白璃是谁？"林暮紧张地问。

"教派的精英猎手，专门追捕叛逃者和异端。"罗昊快速检查装备，"她和苏念有些...特殊的过节。"

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罗昊打开一个金属箱子，取出一套特制的接入设备："听着，你必须马上进入虚拟时空。在里面按照预设路径，你能找到一些关键信息。关于卷宗的来历，关于为什么它选择了你。"

"但你怎么办？"

罗昊露出神秘的笑容，手臂上的符文开始发光："别担心，我也有些手段。这些符文不只是装饰。"他从暗格里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再说，我还欠白璃一场对决。"

林暮刚戴上接入设备，就听到楼上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罗昊临走前回头说："记住，林暮，不管在虚拟时空里看到什么，都不要被表象迷惑。现实远比预言更疯狂。还有..."他犹豫了一下，"小心苏念。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意识逐渐模糊前，林暮听到卷宗最后的提示：

"准备接入。在虚拟时空里，你将看到真相。但要记住，真相往往是把双刃剑..."

第009章 楚辞的执念

虚拟时空中的数据洪流还在咆哮，林暮却被迫中断了接入。罗昊的防护系统突然失效，整个地下室陷入一片漆黑。

"真可爱，"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以为那点小把戏能瞒过我多久？"

应急照明亮起，楚辞优雅地站在门口。他的黑色风衣上沾着些许血迹，但表情依然从容。在他身后，罗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你对他做了什么？"林暮紧握着卷宗。

"放心，我的宝贝，只是暂时睡一会儿。"楚辞缓步走近，"我怎么舍得杀死你唯一的朋友呢？毕竟...我最喜欢看你痛苦的样子。"

他的语气温柔，眼神却充满病态的占有欲。林暮想后退，却发现自己再次陷入那种无形的束缚中。

"知道吗？"楚辞轻抚着林暮的脸，"从卷宗选择你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看着你。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让我着迷。特别是你在害怕时，眼神中那种脆弱又倔强的光芒..."

"你疯了..."林暮挣扎着说。

"疯了？"楚辞笑了，"也许吧。但这份疯狂，不正是你最吸引我的地方吗？"他的手指划过卷宗，"你知道为什么它选择了你吗？因为你和我一样，骨子里都带着某种...扭曲。"

就在这时，卷宗突然震动，显示出警告：

"小心！他想用天命之力控制你的意识！"

楚辞的眼神变得危险："啧，真是多管闲事的家伙。"他打了个响指，一圈符文立即将卷宗封锁，"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地下室的温度骤降，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能量波动。楚辞开始吟诵某种古老的咒语，那些符文随着他的声音缓缓转动。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对你如此执着。"他低语道，"因为在千年前的预言中，你就是属于我的。作为引导者，作为钥匙，作为...我命中注定的祭品。"

林暮感觉意识开始模糊，某种陌生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现：古老的祭坛、诡异的仪式、无数人的惨叫...还有楚辞，永远年轻的楚辞，站在血池中微笑。

"不...这不是真的..."

"哦，我亲爱的，这当然是真的。"楚辞的声音充满蛊惑，"你以为这是第一次相遇吗？错了，我们已经重复这场游戏千百次了。每一世，你都会被卷宗选中，然后...死在我手里。"

他俯身在林暮耳边轻语："这就是我的执念。永恒的追逐，永恒的占有，永恒的...毁灭。"

卷宗疯狂震动，试图突破符文的封锁。但楚辞的力量太强大了，那些符文像锁链般将它牢牢束缚。

"别白费力气了，"楚辞对着卷宗说，"这次我不会让你再次破坏我的计划。林暮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就在这时，一声低吟打破了寂静。罗昊醒了过来，他手臂上的符文正在发光："你说得对，楚辞。这的确不是第一次。但这次..."他艰难地站起来，"这次会有不同的结局。"

楚辞皱眉："你什么意思？"

"因为这次，我记起来了。"罗昊的声音变得异常沉重，"记起了千年前的真相。关于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关于那个仪式的真正目的..."

他的话似乎触动了楚辞某根神经。那张永远优雅的面具出现了裂痕，疯狂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

趁着这个机会，林暮感觉束缚减弱了。他用尽全力挣脱，一把抓住卷宗。就在这时，卷宗爆发出刺目的光芒，那些束缚的符文瞬间粉碎。

"有趣，"楚辞很快恢复了冷静，"看来你们真的找到了些什么。但这改变不了任何事。"他优雅地后退，"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的宝贝。记住，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因为..."

他的身影开始消散："因为执念这种东西，会跨越时间，跨越生死。而我对你的执念，已经持续了整整千年。"

等楚辞完全消失，林暮才瘫软在地。罗昊艰难地走过来，脸色苍白："对不起，我本该早点告诉你的。关于楚辞的真实身份，关于你在这一切中的角色..."

卷宗显示出新的文字：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都需要休息，特别是在知道了这么多真相之后。"

林暮看着罗昊手臂上的符文，那些纹路和楚辞用的一模一样："这些符文...你和他是一样的存在吗？"

罗昊苦笑："不完全是。我只是...记得一些事情。非常古老的事情。"他的目光变得深邃，"相信我，林暮，等你知道全部真相后，会发现楚辞的执念远不是最可怕的。"

"那什么才是最可怕的？"

"时间。"罗昊轻声说，"时间才是最可怕的执念。它会一遍遍重复同样的悲剧，直到...直到有人能够打破这个循环。"

卷宗最后显示：

"休息吧。明天还有更大的挑战等着你们。教派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特别是在白璃受伤之后..."

第010章 教派的追击

黎明前的城市笼罩在浓雾中。林暮和罗昊藏身在一间废弃工厂，借着微弱的晨光处理伤口。地下室的战斗虽然惊险，但他们都活了下来。

"教派不会放过我们的，"罗昊说着，给手臂上的符文重新注入能量，"特别是在白璃受伤之后。她是孟婆最看重的猎手。"

林暮靠在墙边，回想着之前的混乱："所以，白璃就是那个在教堂外面指挥追捕的人？"

"是的。"罗昊的表情变得凝重，"她和苏念曾经是最好的搭档，直到...那次任务改变了一切。"

卷宗突然震动，显示出紧急警告：

"他们来了。三个方向，至少二十人。这次他们带来了'猎魂者'。"

罗昊脸色大变："该死！他们这么快就把那东西放出来了？"他快速检查装备，"林暮，听着，无论发生什么，千万别直视猎魂者的眼睛。那不是普通的武器，而是远古符文与现代科技的结合体。"

工厂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透过破碎的窗户，林暮看到一队全副武装的人正在包围这里。他们身上都带着某种奇怪的装置，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

"苍穹之眼收网小组就位。"通讯器中传来冰冷的女声，"目标已锁定。白璃大人，请下达指示。"

"活捉林暮，"白璃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至于那个叛徒...不用留手。"

罗昊打开一个密封箱，取出两副特制的护目镜："戴上这个。这是我根据教派的技术改装的，能过滤掉猎魂者的精神波动。"

林暮刚戴上护目镜，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嗡鸣。三个形似机械战士的存在从天而降，落在工厂屋顶。它们的眼部装置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身上布满了古老的符文。

"猎魂者，"罗昊咬牙道，"教派最危险的武器。它们能直接攻击人的灵魂，使用的是比天命之力更古老的力量。"

卷宗再次震动：

"小心！他们不是冲着你们来的。他们想要我。"

话音刚落，整个工厂就被一道无形的力场笼罩。所有的出口都被封死，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力。

"启动猎魂程序，"白璃的命令传来，"优先级：夺取卷宗。"

三个猎魂者同时行动，它们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罗昊立即激活手臂上的符文，形成一道防护屏障。但猎魂者的攻击太强大了，符文屏障出现了裂痕。

"林暮！"罗昊大喊，"用卷宗！它现在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林暮握紧卷宗，但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它的力量。就在这时，卷宗自动展开，那只神秘的眼睛开始旋转。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从中扩散开来。

猎魂者似乎受到了干扰，它们的动作变得迟缓。但这种效果只持续了几秒钟。很快，它们就调整了频率，继续进攻。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