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出血，等他们回来一瞅死到地下了，那地下流那好多的血，就那样……”
“孩子没事儿啊？”我问。
“孩子不知道，孩子可能活着呢！”我妈说，“我也没问，他们那个最小的那个是——要现在寻思寻思那都害怕，瞅着。那过去，就那种……就那个条件，就那样条件你都那玩意儿！”
“就看命了。”我说。
我妈也说：“就看你这个命大命小了，命大就活过来，命小就死呗！”
19 叹息
诊所后面小区里，有一对夫妇。
男的姓王，还有一年退休。女的比男的小一岁。
男的前几年脑梗过一次，一条腿有点拐，但还能骑车走路，说话也不受影响。女的做过心脏支架，有糖尿病。
老两口身体都不好，一对病秧子。经常看到他们俩在附近慢慢走着散步。
他们家旁边修路，那几天在凿旧路面，机器哐哐响，楼里地面都在震。
女的在家里被震得心慌气短，浑身冒汗。来让我妈听听心脏，心率严重不齐，心脏搏动无力，被我妈赶到县医院住院了。
在县医院住了十天，尿不出尿来，又转到市医院，开始透析。
原来只是心脏病糖尿病，现在肾又有了问题。
男的拐着腿照顾老婆，老婆刚出院，每两天去医院透析一次。
男的晚上在家里晕倒，送到医院一看，脑出血45ml。
做手术头上打孔抽血。
他们只有一个儿子，普通上班。请护工照顾他爸，一天300。
这还是最便宜的。
一天300，十天就3000，那点工资都不够用。
幸好他爸还有点工资。
他儿子还有一个小孩。
俩人的药费，都压在这一个儿子身上。
这一个儿子够他受的不？
唉，人生啊！
什么都没健康重要！
20 唏嘘感慨
人生大多数时间是无聊的，混乱的，并不值得记录。
虽然我一直认为每个人的一生都可以写成一本精彩的小说，当然小说也分长短。有人的一生起伏跌宕，精彩纷呈，可以写成百万字的巨著。有的人一生寡淡，只够写一篇几百字的微型小说，用文言文写，写不了三行。
甚至还有的人觉得自己的一生用一句话概括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