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体选择性反应题，搞了半天没搞懂。”
程也看了一眼题目，顿了顿，用笔在她的本子上画了几个分子结构图：“这道题关键是立体化学的空间优先位，看清了电子云的方向，再根据马氏规则去选择。”他的声音带着耐心，仿佛怕张丽会漏掉每一个细节。
张丽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明白了，又有些不确定。程也直起身，低头看着她笑道：“不用急，不会的题我们再慢慢练，总有一天你会掌握的。”张丽抿了抿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这声“谢谢”，像极了第一次在饮水机旁的那句。程也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微微一震。他的目光落在张丽的单马尾上，心想：这个女生，真的很努力，很可爱。
春去秋来，距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学校的晚自习总是安静而紧张。白炽灯的光洒在教室的每一个角落，投射在课桌上的阴影显得深邃。程也看着面前摊开的生物题集，握紧笔的手心微微出了汗。他想起母亲曾经在实验室工作的模样，心里默念：要坚持下去，一定要坚持下去。
而张丽坐在不远处，她的习题册翻到了一页又一页，密密麻麻的笔记标注得整整齐齐。程也不禁想到，那个曾经成绩仅仅四十分的张丽，如今的进步已经让所有人刮目相看。化学老师甚至在课后和程也说：“张丽很有韧劲，我很少见到像她这么认真的学生。以后，她一定会很有出息。”
程也笑着点头，说：“是啊，她一直很努力。”说这话时，他自己也没察觉，嘴角的弧度带上了一点温柔的意味。
高考前的那个晚上，蓬莱高中的教室空无一人，只有一盏灯还亮着。程也和张丽坐在最后一排，互相安静地看着彼此的复习笔记。
“程也，你紧张吗？”张丽突然问。
程也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有点吧。但还好，我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