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憋屈啊。”
我打趣道。
太子毫不在意，只顾着将菜夹到我碗里。
“不必理会这些，你只需吃好喝好。”
昭华母妃万贵妃深受父皇喜爱，她又生下了一个九皇子，他们才是一家四口。
如今父皇老了，越发宠爱小儿，忌惮太子，若非太子如今已在朝堂站稳脚跟，又平息战乱，收服民心，怕是这太子之位早就易主。
我放下筷子，第一次真切地向太子表达自己的想法。
“哥哥，若我想当皇帝，你是否会支持我。”
太子神色不变，我碗里的菜都要满出来了。
“留在哥哥身边，哥哥会将皇位双手奉上。”
5
太子生母是先皇后，在他五岁时便仙逝了。
听嬷嬷说，在先皇后葬礼上，太子沉默不语，不曾掉一滴眼泪，一直安静地跪着。
当时，嬷嬷抱着我对着先皇后行礼，我哭闹不停。这时，太子起身走过来，我一见他便笑了起来。
从此，我便一直养在东宫。
太子空有中宫之名却势孤，不得皇帝宠爱，也无母族支持。他艰难地带着我在宫中站稳脚跟，像走钢丝的卖艺人。
为了不让他担心，即使我被昭华推进荷花池差点溺死，被诬赖偷盗搜身扭掐，身上青紫一片，我都会收拾好自己再进东宫。
可六岁那年冬日，嬷嬷死了。
贵妃说嬷嬷盗窃，还在她身上搜出玉佩，要将嬷嬷杖毙。
我跪下磕头，求她饶命，她不为所动。
昭华站在贵妃身旁，两人表情如出一辙，恶毒又畅快。
我想找太子哥哥，却被太监拦下。
眼睁睁看着嬷嬷从鲜活变得血肉模糊，可她至死，不曾发出声音，只是用她慈祥又温和的眼神看着我，用唇语说着：
“不要看。”
6
太子来时已经晚了，嬷嬷没了声息。
我在雪中撕心裂肺，哭得昏死过去，一连病了好几日。
等我醒来时，太子在我床边守着，眼底乌青一片。
“哥哥，嬷嬷，嬷嬷她……”
我多希望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长乐，对不起，是哥哥没保护好你们。对不起。”
一向稳重的太子也落了泪。
我紧紧地抱着哥哥，眼里空洞一片，再流不出泪。
死的只不过是个嬷嬷而已。
尽管太子不断向父皇说理，也只是杖杀了几个奴才。
自那日起，我甚少外出。
我不能再只依靠太子，我要学会保护自己。
我的内心涌现出对权力的渴望，只有权力在手，我才能守护我所珍视的。
从此，太子学什么，我便学什么。
他学为君之道，我便在外面听着；他学帝王心术，我也费力记着。我将与他并肩。
7
次日一早，我在去国子监的路上，又碰上了昭华。
“有太子哥哥护着你又怎样？父皇的宠爱最要紧。”
她刚解了禁闭，神气十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