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复习周,在大家都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穿着羽绒服的女生左顾右盼的找到了想见的人。
“你好,能跟我合张影吗?”钟念鼓起勇气站在她身前询问,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拿着手机的手指却在发抖。
对方似乎是在将这句话过一遍脑子,然后拿着书的手突然就开始莫名其妙的胡乱摆了起来,吞吞吐吐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钟念好像知道她要找理由了,她装作很赶时间,“行不行一句话就好。”
对方似乎是明白了,她不需要一个理由,需要一个答案。
宿舍楼道里的光太暗了,钟念都看不清她的眼睛,却只听见一声“不行”。
“好。”钟念头也不回的走了,在眼泪落下之前。
如果你真的放下了,那在拒绝我的时候就不会慌乱的找理由。钟念扯了一丝笑意,坐在床铺上发呆。那就到此为止吧。她想。
六人寝,她手机里已经有了四张合照了。
等余穗从楼道里抱着书回来就没看见钟念了,连床铺都空了。她有些惊讶,自己出去了短短几个小时,到底发生什么了?刚才她还跟自己要合照来着。
“她这是?”余穗询问身旁的许思。
许思很随意的摆了摆手,“如你所见,退学了呗。”
这几个字她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就不懂了。
“为什么?”几乎是下意识,余穗声音急切的询问,隐藏在暗处的情绪突然就破了光。
许思有些疑惑,“她刚才没找你要合照?她说跟你合照完就走的,你没见她?”
意识到自己问的太多,余穗摆了摆手,从钟念的床铺旁边走过去了。
不过是相爱过,也只是相爱过而已。
余穗坐到椅子上,翻看着手机里朋友的消息,心不在焉的回复消息,直到对面回了问号,她才发觉自己打了一些没有意义的字母过去,急忙撤回。
就这么走了?这么干脆的,走了?
余穗回过头看向钟念的床铺,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了,钟念本身是一个很喜欢装饰的人,把那些零零散散的装饰物都带走花了不少时间吧。还有钟念床上那些玩偶,要全都带走的话也很不容易吧。
这样想着,她心底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然后就跑出去了。
钟念拖着行李箱从宿舍楼里出来,冷风吹着她来不及扎起来的长发,已经是十二月底,她深知自己这个决定多么不理智,但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还是走了的好,走的利索一点。
她突然很想回头看一看宿舍楼,想再看一看自己住了两年的地方。在她回头的那一瞬,她看见了气喘吁吁的余穗。
余穗就站在那里喘着气,她似乎也没想到钟念会回头,连表情都没有控制好,就那样呆呆的看着钟念,像二人的初遇。
“合影吧。”余穗慢慢走过来,说了最后一句话。
在大学毕业前的,和钟念的,最后一句话。
钟念掏出了手机,想笑却笑不出来,二人就那样板着脸合了照、钟念收起手机,看向她,“谢谢。”
她知道这一别一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余穗是帝都本地的,而自己不过是在距离帝都四百公里的易城,若不是她执意要来帝都闯一闯,也不会考上这所大学,和心心念念的人在一起。
本就是一场虚妄罢了。
余穗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个人还真是狠心,一如既往的狠心,哪怕自己泪流满面也要提分手的狠心的人。
说起来真的很奇怪,往年的A大在这个时候早就下过雪了,今年却迟迟不肯下雪,钟念还觉得自己会在大雪里离开A大,到现在看来是痴心妄想。
钟念戴上了帽子,拉着行李箱走了,这次很果断的没有回头。即使有那么多的不舍,有那么多的问题想要问面前的人,可她还是觉得算了,算了吧,之后再也见不到了,搞明白那些问题也没什么用了。
在钟念退学的第三天,余穗结束了考试,去食堂的路上碰上了一群女生叽叽喳喳的在说着什么。
“不是,她就这么退学了?我还有一堆事要跟她算账的。”其中一个化着浓妆的女生气的翻白眼。
身旁的人也都附和着,“是啊,谁让她那么贱,勾引别人男朋友,上赶着做小三。退学都是轻的。”
“可是我听说是你男朋友先找的人家啊?”有一个不了解事情的人开口询问。
带头的女生很生气的冲她喊,“那又怎么了?那只是公事公办。我男朋友说了,那次吃饭是和她一个了断的,谁让她非要勾引我男朋友,要不是她勾引我男朋友,我男朋友也不会亲她!”
说的什么歪理。
余穗根本不想听,往旁边去了一点打算绕过去,没想到其中一个女生看到了她,“欸,这不是那个贱人的舍友吗?我们问问去。”
一时间,余穗愣在原地,所以她们刚才说的是钟念?是那个一向开朗温柔的钟念?
“你认识钟念吧?”带头的女生站在余穗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我们想问你点事。”
余穗板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女生,压迫感十足,“你说钟念勾引你男朋友?”
“啊,看来你知道啊,那就好说了```````”女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余穗打断,“我刚才听到的,你自己也是贱,交的男朋友更是贱,说她勾引你男朋友,明明是你男朋友见色起意吧!把你骗的团团转,你还埋怨上无辜的人了?你有没有脑子?”
余穗的攻击很直白,毫无技巧全是感情。女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支吾吾了几声之后推了把余穗,“你也帮着那个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