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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穷山沟里,这可是笔大钱。而且每三年,这些傀儡还要送回来'保养',重新加固符咒,补充能量。“
我默默听着,心中却翻涌着难以平息的波澜。这种低成本高回报的”生意“,就这样支撑着整个村子的运转,也让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人性。
母亲递给我一张画满扭曲符文的黄色符纸:”把这个塞进头颅里。“
我接过符纸,走向那颗瞪大着眼睛的头颅。当我将符纸塞入的瞬间,那双眼睛缓缓闭合,一丝阴冷的气息似乎消散在空气中。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仿佛能听到头颅深处传来无声的哀嚎,而那张符纸上的墨迹,竟然在微微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纸而出。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看向地下室的入口,不知为何,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突然涌上心头。
03
我站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盯着那颗刚刚被我塞入黄符的头颅。突然,一阵诡异的感觉爬上我的脊背。那双本应紧闭的眼睛,竟然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皮也轻微颤动着。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冰冷的恐惧感瞬间蔓延至全身。
母亲曾经警告过我,如果祭品的怨气太重,即使封入符咒也可能产生异变。难道这个男人的怨气真的如此强烈吗?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生怕那颗头颅突然睁开眼睛。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或许只是我太紧张了,产生了错觉。但内心深处,我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晕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我悄悄溜出地下室,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如释重负地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息。我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脖子上挂着的鱼形玉佩,这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玉佩温润的触感让我稍稍平静下来。我闭上眼睛,回想起父亲生前对我说过的话。“芷溪,你要记住,永远不要变得和村里人一样。总有一天,你要离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