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怎么,潘家婆婆又给你添了什么新活儿?”
我微微一笑,算是回应,手中的动作未曾停歇。
两人也就此加入我,开始清洗一大家子的衣服。
吴梅活泼话痨,叽叽喳喳讲个不停。
“吴双,你怎么不说话?”
吴梅似乎察觉到了姐姐的异样,轻轻推了推她。
吴双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只是在想,我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她们嫁过来半年了,婆婆的肚子依旧没什么动静。
我停下手中的活计,望向吴双,心中五味杂陈。
在这片土地上,等郎妹的命运似乎早已注定。
我们只能默默承受,期待着那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惊喜。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远处阿秀断断续续的哭声。
阿秀,那个同样身为等郎妹,却命运更为坎坷的女子。
自她嫁入夫家,婆婆便因自己连生两女而对她非打即骂。
伤痕遍布她瘦小的背脊。
我们经常在这河边聊天,她是个很腼腆的女孩子。
她向我倾诉过心中的苦楚,那份无助与绝望,至今仍让我心有余悸。
我怕成为下一个她。
“阿秀又挨打了。”我轻声说道,带着几分同情。
吴梅与吴双闻言,皆是一阵唏嘘。
我们几人,虽身处不同人家,却都背负着同样的命运,如同这河中的浮萍,随波逐流,无依无靠。
只能盼望自家婆婆能早日生下儿子。
“罢了,罢了。”吴双叹了口气,“咱们还是快些洗完衣物,回去各自忙活吧。比起这些,还是多盼娘早点生下我们男人吧。”
说罢,我们各自沉默,继续着手中的活计。
河水依旧流淌,而我,也在这无尽的等待中学会了忍受。
2
立秋,阳光懒散地洒在山林间,我与公公一前一后,踏着晨露,向山林深处进发。
山林里的空气总是格外清新,夹杂着泥土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