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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跟我出生入死,一下子就心领神会,大家的手缓缓地、悄悄地伸进衣服里,紧紧握住了藏在里头的武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情,手心里虽满是汗水,却没有一个人打滑。
瞅准这千载难逢的时机,我深吸一口气,积攒起全身的力气,猛地大喊一声:“动手!” 这一嗓子,就像是在原本安静得如同深夜湖面的日军队伍里,狠狠扔进去了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瞬间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声音刚落,我们如同下山猛虎一般,一下子从衣服里抽出武器,黑洞洞的枪口、明晃晃的大刀,直冲着日军就扑了过去,一边冲,一边怒吼着,那气势仿佛要把眼前的敌人统统碾碎。
刹那间,枪声 “噼里啪啦” 响个不停,在山谷间来回激荡,震得人耳朵生疼;喊叫声此起彼伏,有兄弟们冲锋的呐喊,有日军惊慌失措的惊呼,还有受伤者痛苦的嘶吼,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乱成了一片。
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袭击打得晕头转向,完全没了方向,就像一群没头的苍蝇,在原地乱转,慌乱地举着枪,却不知道该往哪儿打,整个队伍瞬间乱成了一锅粥。有的家伙还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惊恐,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呢,就被我们的子弹或者大刀给撂倒了,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血从身体里汩汩地冒出来,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虽说这一仗打完,我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有几个兄弟受了伤,伤口处鲜血淋漓,疼得他们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却咬着牙一声不吭;还有的兄弟永远地倒下了,他们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眼睛却还睁得大大的,仿佛还在怒视着敌人。
可好歹,我们拼尽全力,总算是把日军这丧心病狂的扫荡计划给搅和黄了,清平村的老百姓暂时安全了,我们这一路的艰辛、牺牲,也算有了点慰藉。
看着日军狼狈逃窜的样子,我这心里又解气又难过,解气的是给了小鬼子一个教训,难过的是兄弟们的伤亡。
回到住处,兄弟丙喘着粗气,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