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向电梯。这一次见面，会是一个告别，还是一个开始？

我不知道。

但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在我以为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过去的时候，它偏偏要让我重新心动一次。

走进电梯时，我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闺蜜苏雯发来的消息："晚上一起吃饭？听说你们部门拿下了那个大项目，该庆祝一下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呆。苏雯是为数不多知道我和陈远过往的人。那时候她就说，初恋这种东西，就该留在青春里，成为一段美好的回忆。

"抱歉，今晚有个约会。"我回复道。

消息刚发出去，苏雯的电话就打来了："约会？！林晓月，你终于开窍了？是哪个金融圈的才俊？还是上次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律师？"

"都不是，"我咬了咬嘴唇，"是陈远。"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疯了？你忘了当年的事了？"

我当然没忘。怎么可能忘记？那是我人生中最狼狈的一段日子。为了忘记他，我把自己埋进了无尽的工作中，一心只想证明，没有他，我也能过得很好。

"只是一杯咖啡，"我说，"我想，也该有个了结了。"

"晓月......"苏雯叹了口气，"你要小心啊。这种重逢，往往不是新的开始，而是新的伤害。"

挂了电话，我站在医院对面的街道上。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也把对面的Blue Note咖啡馆镀上了一层金边。透过玻璃窗，我看到陈远已经坐在里面了，还是我们曾经常坐的那个位置。

他低头看手表的样子让我恍惚。那年夏天，我们第一次约会，我迟到了十分钟，他就是这样一遍遍看表，生怕我遇到什么意外。

推开咖啡馆的门，风铃声清脆。他立刻抬起头，眼神温柔得让我心颤。桌上已经放着两杯咖啡，我的那杯，还是摩卡。

"你还记得。"我在他对面坐下。

"很多事我都记得。"他说着，右手不自觉地揉了揉左胸的位置。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但我选择了沉默。

"听说你在对面上班？"他问。

"嗯，投资公司。"我轻轻搅动着咖啡，"你呢？一直在这家医院？"

"是的，"他笑了笑，"专攻心外科。"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可能是因为，总觉得亏欠了一颗心，想多拯救一些。"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戳中了我的心脏。我强迫自己保持微笑："别这么说，当年的事，都过去了。"

他的目光暗了暗，"是啊，都过去了。"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我注意到他的白大褂上别着一枚婚戒，心里泛起苦涩。果然，这十年里，我们都有了各自的人生。

"你......"我们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你先说。"他道。

我摇摇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还是记忆中的味道，甜而不腻。可是为什么，此刻却觉得如此苦涩？

"晓月，"他突然正色道，"其实我......"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医院的电话。他接起来，脸色立刻变得凝重："好，我马上到。"

"抱歉，急诊室有台手术。"他站起身，又露出那种让我心疼的疲惫神色，"改天......"

"不用了，"我打断他，"今天能见一面，已经足够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