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末期末考试后，我向他表白了，然后被拒绝。之后的暑假他就出国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自己在得知他要出国后，曾经每天都来实验室守着，期待能再见他一面。但直到开学，那个座位都再没出现过他的身影。后来她才知道，他提前办理了休学手续。

阳光依旧温暖，空气中飘散着静谧的味道，还有邻座偶尔响起的仪器声。

一切都那么真实。

“三次机会......"林晚在心里盘算着。按理说，这该是个简单的任务。毕竟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为一句拒绝就心碎的女孩了。她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表白，被拒绝后转身就走，这样很快就能集齐三次拒绝，回到她功成名就的人生。

但真的要这样吗？

余光里，周言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笔记，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这个细节她居然记了十五年，以至于在她的小说里，男主角总是会不自觉地用手指轻叩桌面。

"我的所有男主角......"林晚的心跳随着叩击跳漏了一拍。她苦笑着意识到，"好像都有他的影子。"

自己是骗不了自己的。即便过去了十五年，即便她得过那么多文学奖项，即便她写了这么多爱情故事，可是在他面前，她依然是个会因为他的一个小动作而心动的羞涩女孩。他是她躲不过的劫吧。

"叩叩。"他的手指又轻轻敲了两下桌面。

林晚深吸一口气，悄悄握紧了拳头。 既然重来一次，就认真对待吧。这一次，她要认真地了解他，尝试着走进他，了解他拒绝自己的原因，也弄清楚自己为什么记他这么久。

既然做了决定，林晚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第三章 对不起

过去的经验告诉林晚，最差的策略就是毫无铺垫的直接表白。但现在的她比十五年前多了一个优势——她懂得如何讲故事。

傍晚时分，周言起身离开了实验室。在大学开满玉兰的林荫道旁，林晚叫住了他。

"周言，"她的声音很稳，"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他抬起头，额前的碎发随着微分轻扬，目光清澈平和，"嗯？"

"你相信一个人可以预知未来吗？"林晚直视着他的眼睛。

这个开场白让周言略显意外，他提了提肩上的包，微微侧身注视着她。

"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好像预知到了一些事。比如，下个月你会申请去美国交换。"

周言的表情明显变了，他放在肩带上的手指微微收紧。这个反应证实了林晚的猜测——这时的他还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你怎么会知道？"

"不只是这个。"林晚继续说道，"我还知道你的座右铭是'生如夏花之绚烂'。你喜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