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三个孩子。
她心中疑惑,邱道立是个专情的人,怎么会在短短两年内有了孩子呢?她猜测,他一定是失忆了,所以才会忘记他们之间的一切。他的三个孩子都是私生子,她只看了一眼便心下了然。两儿一女,两个儿子清一色的白发。
在赤凰王朝,不,应当说,在整个已知世界中,白发女子只有母皇了。她心中隐隐猜到,这一切或许都与母皇有关。女帝把支士略配给了长姐,从那以后,所有人都认为长姐一定会是皇储。而她这个曾经也被认为必定是皇储的人,如今却被长姐的支持者们虎视眈眈。
为了保护自己,她不得不做出改变。她变了,变得虚伪,变得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善良的自己。她开始表现出与世无争的样子,每天都眉目带笑,对所有人都笑脸相迎,好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傻白甜。
毕竟,谁会在意一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站在边上的傻子呢?于是,她就这样过了两年看似快乐,实则内心痛苦煎熬的生活。
可是,上天却让她遇到了柏琪。实话实说,柏琪的样貌和邱道立有些相像,就连刘海都是一样的,只是瞳色不同,发色不同。柏琪的出现,不经意间还是勾起了她那段不愿再回首的痛苦经历。更何况,如今柏琪是母皇盯上的人,她又有什么资格跟母皇抢人呢?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凰温惠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无奈。她缓缓转身,走了几步,声音悠悠地传来:
“柏琪,莫要像这断桥一样,被中途折断。”说完,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月色之中。柏琪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那座断桥,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不明白凰温惠为何突然如此冷漠,那些话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此时,躲在树林后的人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陛下,他昨晚见了二殿下凰温惠。”一名暗卫跪在龙榻前,向女帝凰凌世汇报着。龙榻上坐着的凰凌世神色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倒是会挑,恰好找了一个朕还不好碰的。”她沉思片刻,随后摆了摆手。
“罢了,不用再盯着了,下个月,他不从也得从。”接着,她召来侍女,吩咐道:“下周不是温惠的生辰宴吗,下诏让适龄的官员之子前来,叫温惠挑个顺眼的。”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柏家。柏琪作为柏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孩,自然受到了族人的高度重视。
“柏琪相貌好,说不定还真能被选上。”族人们议论纷纷,脸上满是期待。柏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那晚凰温惠的话仍旧在他耳边回响:“只会陷入深渊,万劫不复。”
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缘由。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凰温惠的生辰宴就在后天了。清晨的柏府格外宁静,仿佛还沉浸在昨夜的美梦中。然而,很快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清晰,打破了这份宁静。刚刚才悠悠转醒的柏琪,从族人口中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镇西大都督莫耀被女帝急召回都,然而边关不能没有将军,女帝便指名让姐姐柏红袖担任镇西大都督一职。
听了这个消息,柏琪并未像族人一样兴奋,也并未觉得这是女帝对于柏家的恩赐。相反,他的心中竟涌起一股隐隐的不安。他看向姐姐,只见她一向半敛的眼睛此刻也放出了曾经没有的熠熠光辉,那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族人们高兴地忙来忙去,为姐姐的上任做着各种准备。终于,在中午之前,一切准备妥当,他们将一袭军装的柏红袖送上了赴边的道路。女帝的急诏,无人敢怠慢,众人用最快的速度将姐姐送到了灏州。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姐姐前脚刚踏上灏州的土地,后脚又接到了新的诏令:“罢免官职,即刻回都,朝见女帝。”柏琪心中一紧,他知道女帝常用这种手段,先给人希望,再将人狠狠摔下。
收到这个消息时,柏家人正在吃晚饭。一家人顿时陷入了惶恐之中,惶惶不安地等到半夜,却等到了一道旨意:“布衣柏红袖,怠慢女帝诏令,私自带刀入殿,意图刺杀女帝,处以斩首,三族充官奴!”一夜之间,那个有着两个皇亲国戚的柏家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柏琪与族人成了这羽都最卑贱的存在。但柏琪深知,姐姐不会那么做,她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不可能会。
“明君也会不择手段。”
“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凰温惠的话再次在柏琪耳边响起,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想曾经的年少轻狂,经历了这一切,他的心已然成了一块冰,寒冷而绝望。
为了生计,柏琪不得不成为了一名歌者。然而,让他和族人们意外的是,许多人在这之后一个一个地都被赦免了。柏琪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也许事情还有转机,陛下并非是要将柏家赶尽杀绝。然而,那些被赦免的人却怔愣着,不知要去做什么。曾经的柏家已经不在了,他们失去了方向,失去了曾经的荣耀和依靠。
柏琪的父母是最后一批被赦免的,然而他在一旁等了许久,都未等来赦免的圣旨,却只等到了女帝的召见。
父母并不知道柏琪与女帝之间的事,当然,也不知道这场闹剧因他而起。其实柏琪也是之后才知道这一切的根源都在自己身上。
熟悉的门,熟悉的人,熟悉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然而此时,女帝面前的人已然不再是那个官员之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