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典。"

"说起来，你与先皇后还有些渊源。"周明德忽然说道，"当年她还在世时，常说起你。"

沈清月心头一颤。先皇后姓周，是贤王的亲妹妹。她确实对自己格外关照，可惜英年早逝。没想到贤王会在这时提起此事。

"先皇后待我恩重如山。"沈清月声音微哽。

周明德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与那白家女子，本王也略有耳闻。"

沈清月心中一凛。这位老人究竟知道多少？

"说来也巧，那白芷竟然会得这样的怪病。"周明德轻描淡写地说，"太医院查不出原因，倒是本王想起年轻时在西域见过类似的症状。"

沈清月面色如常，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她费尽心思找来的西域奇毒，难道被这老人看出端倪了？

"那毒药叫'美人泪'，只需一滴，就能让人容颜尽毁，而且会顺着经脉流窜，最后......"周明德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会让与中毒之人有过亲密接触的男子也深受其害。"

沈清月心跳漏了一拍。这老狐狸，竟然对那毒药如此了解！

"不过这都是本王年轻时的见闻了，或许记错了也未可知。"周明德站起身，"时候不早，本王告辞了。对了......"

他在门口停下脚步："那毒药最难得的是，中毒之人永远查不出下毒者是谁。因为下毒的时机，往往在数月之前。"

沈清月送走周明德，回到房中才松了一口气。她想起三个月前，自己借着给白芷梳妆的机会，在她的胭脂中加入了一滴无色无味的药水。那时的白芷还在为即将嫁给太子而沾沾自喜，哪里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她精心设计的复仇？

"娘娘，您看这......"宫女小声禀报，"府里的用度已经安排妥当了。"

沈清月点点头："你们都是皇上派来的，我自然信得过。不过有件事要提醒你们，既然来了闲王府，就要守闲王府的规矩。若是让我发现有人把府里的事往外传，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几个宫人连连应是。虽然他们确实是太子的眼线，但眼前这位主子的手段他们可是都领教过的。

夜深人静，沈清月站在窗前，看着庭院里的桂花树在月光下摇曳。三个月前，当她得知白芷要代替自己嫁给太子时，她就开始布局。那个女人仗着父亲是户部尚书，明里暗里诋毁自己，最后竟然设计让自己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若不是她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