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也没流，因为我觉得凶手的泪会脏了赵王妃的轮回路。

柳侍郎在一旁把我盯得毛骨悚然，他昨日收拾杀人现场的冷静模样历历在目，我不敢与他对视。

依照昨日柳侍郎教我的说辞，我指向了赵王妃的陪嫁侍女。

「凶手是她！」

我才八岁，小孩会说谎吗？

又有谁信，小孩会杀人呢？

我不怕有人质疑，因为柳侍郎这只老谋深算的狡猾狐狸早已把一切都做足了准备，玉簪已经销毁了，该处理的处理了，该收买的收买了，该伪造的伪造了，替死鬼一个不够，就再找一个，总之，我们三个，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赵王妃死了，世子又是个傻子，如今王府的女主人非柳如芸莫属，我不会出卖他们，因为柳侍郎说，要让我去凛风阁拜师学艺，待学成归来，帮他办一件大事，就能放我回家。

他说我娘和妹妹们，如今都住在他送的小庄子里，每日每夜都期盼着我这个女儿回家。

住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我问，家在哪？柳侍郎只笑不答。

其实我懂，柳侍郎一定是想等我办完大事才会告诉我，家在哪。

尽管我并不知道他口中的大事到底多有违人伦，此刻我的手坚定的指向那陪嫁的侍女。

「是她杀了赵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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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去凛风阁的前一日，柳氏兄妹给了我些碎银，让我在帝京玩个尽兴。

买糖葫芦的时候，我碰见了偷包子被抓的小八叉。

他是我在贫民窟认识的好朋友，以前善人们施粥的时候，我抢不过别人，小八叉总是会帮我抢一碗。可只靠施粥，是活不下来的，于是贫民窟里就有一群专门偷抢别人银子和食物的贼。

小八叉就是其中一个，最开始他拉着我一起去街上偷银子，可我手脚笨拙，总是被人发现，便会挨一顿打，渐渐的我被打怕了，再也不敢偷别人东西。

可如果不偷东西，我们一家人就会饿死，小八叉便会把偷来的东西分我一半，靠着这些东西，我们母女四个勉勉强强的活了下来。

其他的小贼们一直都看不惯他如此接济一个不敢偷不敢抢的怂包子，总是三番五次的来找茬，但每一次，他们都被小八叉一对多打的落花流水。

久而久之，小贼里便有了我是小八叉小媳妇的流言蜚语，不过我们俩谁都没在乎，毕竟填饱肚子才是头等大事。

细细算来，我离开贫民窟已有大半年了，半年都闷在王府里，如今见到好友，自然格外欢喜。

我把包子都买了下来，还剩很多碎银，一股脑的塞给了小八叉。

我告诉他我要离开帝京，户部的柳侍郎内荐我去凛风阁拜师学艺！等我学成归来，我就在这里开个包子铺，每天做好多好多包子，都免费发给吃不起饭的穷人！

我还要去最好的铺子买最上等的布料做漂亮的衣服！

我会带着大把银子和娘还有妹妹们吃遍大楚美食！带着她们游遍大楚各地美景！

我得瑟的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可小八叉眼珠子紧盯着我，好似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花来。

我双手叉腰，尽是一副了不起的模样与他对视。

小八叉眼神忽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