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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育是因为救他受了伤,可他没有失忆,却还是一次次往我最痛的地方扎。
我再也待不下去,狼狈起身,落荒而逃。
走出院门,胸口的疼痛就迅速蔓延,我全身脱力,依靠在墙边才不至于倒下。
院门内,林玉儿问陈彦庭:「夫人刚刚听到了吗?」
陈彦庭笑得自信,「没有。以她的性子若知道我的失忆是装的,非得闹得人仰马翻不可,怎会像现在这般安静离开。」
林玉儿又问:「若是夫人有一天知道了真相怎么办?妾身好怕。」
他沉思了片刻后开口:「到时生米已成熟饭,她闹就随她闹吧。她那么爱我,最后总会原谅我的。」
「你现在好好养胎,平安生下孩子。到时,我自会给你想要的名分,不会让她伤你分毫。」
林玉儿得到承诺,欢欣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再忍不住,呕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师父正恨铁不成钢地骂我:「我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为了个臭男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
看着师父一张一合的嘴,我苦涩开口:「我愿意跟您回谷,还请您尽力为我拔毒。」
陈彦庭不知,我为给他试药,已经中毒颇深。
师父终于展颜,「好,那三日后拿到紫灵芝我们就出发,再不解毒,你的身体拖不过十天了。」
师父去寻解毒所需的药材,走之前嘱咐我趁这几日收拾好一切。
收拾行李的时候,林玉儿正好来请安。
见到屋子里十几箱的金银首饰,她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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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这些首饰可真精致。不像妾身,身上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我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我不爱戴这些,你既喜欢,就拿去戴吧。」
我本是师父养大的孤儿,嫁给陈彦庭时,什么嫁妆都没有。
但作为将军夫人总免不了一些应酬,贵夫人们看我穿着寒酸难免奚落几句。
话传到陈彦庭耳朵里后,他就把全京城最时兴和昂贵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都往我院子里搬。
如今,我要走了,这些也就用不上了。
林玉儿不再矜持,笑着将一件件首饰往自己身上戴。
她头上插的金钗是前年陈彦庭送我的生日礼,花样是他亲自设计的,我最爱的凌霄花,他说希望我如凌霄花一般岁岁灿烂。
她手上戴的暖玉手镯是陈彦庭亲自为我雕的,我自小体弱畏寒,陈彦庭听说暖玉能温阳散寒,便花重金寻了一块暖玉,又亲自磨成玉镯送给我。
林玉儿每拿走一样,往日与陈彦庭的种种美好便从我心里抹去一分。
直到她把目光放到一块并不名贵的玉佩上面。
我心头一跳,先她一步拿了过来,「这块玉佩成色一般,这里还有更好的,你再挑一挑。」
这块玉佩是唯一跟陈彦庭没有关系的,我自小戴在身上,师父说和我的身世有关。
林玉儿看出我的在意,伸手拿住玉佩的另一端,一脸志在必得。
「我瞧着倒觉得这玉佩样式灵巧,很喜欢呢。」
她手上用劲,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