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一股药味儿和臭味儿。

「妈，我回来了」

帅哥抱着我直往卧室走，越往里走这两种味道越浓。

「妈，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帅哥高兴地把我举起来给床上躺着的人看。

床上躺着的人没有回头，只有身上盖着的被子微微抖动，还传来一些啜泣的声音。

帅哥连忙把我放在床上，微微掀开被子。

妈呀，这股儿臭味好像比我还臭。

「小翼，妈妈没用啊，我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床上的人泪流满面，紧紧抓着身上盖的被子。

我也看到了那股儿味道的来源，是在被窝里，在女人的身下。

那女人头发稀疏，脸颊凹陷，神色灰暗，身上穿着的衣服松松垮垮，腿上没穿裤子，穿着纸尿裤。

帅哥什么话都没有说，把他妈妈抱起来坐在旁边的轮椅上，开始擦拭床上的污秽物。

擦完又把他妈妈放在床上，给他妈妈擦拭身体，这一切好像已经做了无数遍似的。

他没有任何的不适。

「妈，这些话以后别说了，我们都好好活着。」说完他就出去了。

可是我还在床上啊。

他妈妈也看到了我，泪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我看着她满脸憔悴，我试图安慰她几句。

可我发出来的只有哼哼声。

我被抱起来了，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边摸边掉眼泪，那泪水滴在我身上烫的我一激灵。

看着她虚弱，我都不敢挣扎，我怕给她吓出个好歹来。

帅哥来了，还端了一碗药。

等他妈妈把药喝完，帅哥又开始扫地、拖地，洗碗，洗衣服......

可我被偷出来还饿着肚子呢。

他可算是听到我的心声了，给我倒了一碗牛奶。

虽然我喜欢他，但是我讨厌他在我吃饭的时候摸我，我会猪躯一颤。

然后，我拉了。

第一次来帅哥家，他刚刚拖完地，我还正吃着，我拉了，而且还是我能闻到的臭。

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5

帅哥没有嫌弃我，还把我抱进了盆里。

看着他那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在给我搓洗屁股，我着实是有些害羞和怪异。

之前在养猪场都是拿水枪给我们冲一冲就了事了，身上也被高压水枪滋出了小口子，哪会像这么细致。

第一次被男人洗澡，虽然我是只猪，但我还是很想逃离。

可我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只能在水盆子里扑腾。

「乖啊，乖啊，马上就好，洗完澡就不难受了。」

听着帅哥温柔安慰的话，我不扑腾了，甚至有些享受起来。

上辈子忙着学习连个对象都没有谈，这辈子被帅哥伺候还挺好的，头一回为我猪的身份感到骄傲。

「我叫许翼，看你这么白白嫩嫩的，就叫你许小白吧。」

我有了名字，叫小白，我暂时有了住的地方，是许翼的家。

晚上，许翼做完饭拿出药箱，从里面取出一瓶碘伏开始往我身上一点点涂。

棉签轻轻扫带来一阵清凉。

处理好身上的伤，我被许翼抱进了另一个卧室，他把我放在床上，还扯过被子盖在我身上。

摸了摸我的脑袋：

「伤口好了就不疼了，乖乖待着吧。」

被子真暖，许翼真好，当猪也蛮好。

——

第二天，天还没亮许翼就起床了。

他先到厨房做饭，熬药，给我喂食，收拾屋子......然后给她妈妈擦洗，再把换洗下来的东西放进洗衣机。

做完这些他就出门了。

就在我吃完饭睡的正香时，门突然响了。

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