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的邪恶性展露着毫不遮掩的恶毒。
那表情只存在了一瞬,他仰着头,眼神空洞麻木,里面似乎有倒影在游动,他对着我微微笑,把尖刀插入自己的脖颈。
血液汩汩流出。
“它来了。”
2
寝室里爆发出一阵尖叫,难闻的臭味随着某个室友的呕吐散发开来,其他室友既嫌弃呕吐物的出现,又害怕面前轰然倒地的人类尸体,一时间各种干呕,进退两难。
宿管很快就来了,五十多岁的她推门进来,看到横亘在地上的尸体,爆发出这个年龄绝无仅有的速度,连幸存者的数目都不看一眼就逃离了。舍门大开,只要有一个人闻到呕吐味儿而往内看一眼,很快整个楼层的人都会知道。
待警察赶到,整栋楼的男生几乎将宿舍围得水泄不通,宿管、我们寝室的导员、管这栋楼的老师、还有几个不清楚名头的人跟在警察的后面,他们大声呵斥着人群,把看热闹的男生驱赶回宿舍。
围观这起事件够无聊的他们在宿舍聊上一整个星期了。我坐在床上想。
“谁是寝室长?”
警察叫来寝室长小声盘问,说所有在场相关的人都得跟他们回警局一趟,导员铁青着脸把我从床上拽下,小声发问。
“死的人和你什么关系?”
“我以前初中的同学。”
“刚听xxx说……什么情况?”
导员低着头问,长指甲掐的我直翻白眼,一个警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走来打断了我们的密谈。
“有什么事情先到警局再说。”
同预想中录完口供马上就走截然不同,人命关天的大案比我想的要麻烦的多,我们几个被翻来覆去地塞进交流室,警察们层层盘剥着我们各自的话语,可让他们失望的是,无论怎么问询,我们的供词都显示着这是一起古怪的自杀案。
由于案件存疑,死亡现场又被警方封存,我们被通知暂时在警局的休息室里安置。
休息室的条件简陋,并不是过夜的好地方,说白了警方还在怀疑我们,只是因为我们是大学生,不好直接拘禁,才用这样缓和的方式给我们留点面子吧。
时间很快来到深夜,大家都没什么睡意,我和室友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着聊着,有人提议来讲恐怖故事杀时间。
“不要吧,等会讲完我要睡不着了。”
反对的是在凶杀现场中哭泣呕吐的室友A,他家教严格,很有点书呆子的味道,在我们面前他像是上个世纪的人,我和他实在没什么话题。
“别啊,大半夜睡又睡不着,反正明天警察上班大概还要问我们问题,又没上课。”
提议的室友对A说,其他室友揶揄A又扫兴,A打了个哈哈,最终还是没再反对,留下当了听众。
“那就这样吧,我先来,杨凯第二,然后CDE轮着讲,讲的不恐怖的罚酒和节目啊。”
因为预料到在警局过夜睡不着的情况,我们趁晚饭时买了些零食和酒水饮料。
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