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冬,杭城报道了一则重大校园案件。
学校一名学生坠落,抢救无效身亡。在一条人命的背后,数以万计的受害者站出来,将事件推至高潮。“校园霸凌”这一话题,点阅量超百万,上升至热搜。
他们说,2018年是公认最幸福的一年,我不同意。
那天我看见源源不断的血从他嘴里冒出来,回进口腔让他说话都变得那么不清晰。
血染上我的白裙,我就一直哭,但是拼命的把眼眶的水挤出去,尽量看清钟故渊的脸。
此后我再也没穿过白裙子…
我不敢去菜场,看见杀鱼的店铺,闻到血腥味,我下意识干呕,心悸…
我恨,恨那些霸凌的人,一句道歉一点补偿就能交换一条人命,我恨,恨为什么学校只有四层楼,让他死的那么痛苦。我恨,明明招惹他们,被霸凌的是我,死的为什么是钟故渊…
我看见钟故渊拿着一簇小雏菊,他递给我,说:“你今天的白裙子和他很配。”
他说传说中的精灵贝尔蒂丝活泼快乐,是雏菊的化身。所以雏菊的花语是自由。
他说沈池鱼你要永远自由快乐。
我拉着他的衣袖,提议去天台吹风,第一次私下见面,我竟然不知道去哪儿。第一反应是我们天天背书的天台。
我错了,我不该来天台的,尤其是不该带他来。
几个混混在围着抽烟,我瞳孔紧缩,呼吸开始急促,我想到他们把烟头烫在我身上的灼烧感,往我抽屉里塞虫子尸体,他们说我就该和那些虫子一样发烂发臭。
他们是校园霸凌的始作俑者,而作为被害人的我,在最幸福的时候被他们夺舍。
够了…
我不想再提及回忆那段孤立无援没有人上前,只有那些烫的可怕的目光或嘲讽或怜悯。
直到那双手的出现。
从回忆里挣扎出来,我想牵着他离开。
他知道这件事,也知道我多痛苦,因为那段至暗时期,只有他陪着我。
我不希望他因为我而和他们大打出手。就像在被霸凌的时候,我不奢望有人能够帮我抵抗他们,只要不加入他们就好。
他们不肯放过我,甚至是钟故渊。
“哟,还带了男朋友。”最领头的那个男生吹了流氓哨,朝我挑眉,来抓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