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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话语,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会感觉如遭重击。
可,现在的我,没有一点感觉,平静无比。
没有心痛,也没有眼泪,更没有难过。
时间悄悄的过去,一夜我都没睡。
可并不是因为家人的态度,而是因为明天我就能离开了,永远的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在这段时间里,我要删除自己全部的痕迹。
将家人的所有记忆留下来。
我不愿再带着移动血包这个身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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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早早的起来,却被想到,家里没有人。
打开手机才知道,原来他们去祈福去了。
明日就是吴昕言动手术的日子,他们一早就去祈福。
听说,那个寺庙祈福很灵验,那是和天借运气。
第一个祈福的人,会得到最大的运气,所祈福的内容也最有机会实现。
所以,他们天没亮就起来,为吴昕言祈福。
朋友圈里,他们每人都发了一条祝福。
爸爸:我愿意为你做一切,只希望明日我的昕言平安顺遂。
妈妈:祝愿我的昕言,一生平安健康。
姐姐:祝愿我的昕言,一生幸福无忧。
刘文静:祝愿我最爱的人,不再受折磨。
一向信奉科学的刘文静,这个时候居然也相信这些,甚至每年都会来。
以前她写下这些祝福,我都以为是给自己求得。
直到前段时间,吴昕言的朋友圈,才让我知道,刘文静心里想的居然是他。
“感谢最爱的她的祝福,也祝愿她能幸福安康。”附带两个照片,一张是刘文静和他在一起的,一张是一个祝福签,字迹我永远忘不掉,那就是刘文静的。
这个朋友圈没人知道,因为它只对我可见。
手机叮咚一声,这是手机的提示音。
“吴先生,我已经出发,预计十分钟后达到目的地,请做好准备。”
这条信息像是曙光,照亮了我的前路,这么久我是第一次由衷的感到高兴。
将行李箱收拾好,并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还有断亲书签好字放在桌子上,并且附带一些文件。
那里是刘文静与吴昕言的开放记录,还有家人对自己的迫害和一些录音。
这些东西放在法庭,都是具有绝对法律效益的存在,他们不签我也可以通过法律手段断绝这场闹剧一般的亲情。
做好这一切,我将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
这是结婚时买的,几年来我从未摘下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将戒指放在一起,这算是物归原主了,我也将彻底解放,不再留念。
带着行李往外走,刚到门口,就看到司机在和自己摆手。
可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颤抖,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
我没管,继续向车那边走去,只是当我坐上车的时候,那手机还在抖动。
无奈我只能打开手机,发现手机出现了三四十条未接来电,都是父母姐姐和刘文静的。
嗡嗡嗡,手机再次颤动起来,是刘文静的,我点击接通。
对面是急躁的声音,“吴志阳,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打这么多电话你都不接。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来医院,吴昕言昏倒了,要是他出事,我一定和你离婚。”
“我马上就去。”我淡淡的说道。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着急,甚至都不再伪装,对我恶语相向。
结婚这么多年,她都没对自己这般着急过,我这个老公做的还真是失败。
前面的司机师傅看向后视镜,他听到手机的对话,迟疑的问道,
“吴先生,我们是否去医院?”
我打开群聊,头都没抬的说道,“不用,目的地不变。”
一路上我都在看手机,上面是家人留给他的“礼物”。
“我给你十分钟,立刻来医院。”
“吴昕言若是出事,你也给我去死!”
各种恶毒的言语,我毫无表情的看着,仿佛他们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一路上,司机一直往后看,似乎想在自己的脸上看出什么。
我拖着行李来到机场,一进门,一位黑人男子就凑了过来。
“是吴先生吧,我们等候多时。”
我疑惑的看着这男人,他说的是英语,而我的英语水平不错,能够听得明白。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