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着你们仙门弟子的面，叙叙旧啊？”

我更加不解其中之意，只是却没有时间让我明白

“周身我已布下阵法，就看长老如何选，是同归于尽，还是用一人换其他人？”他似乎在冷眼旁观着一场游戏，想看局中蝼蚁如何破局

长老似乎纠结良久，众人也都纷纷开始躁动，他们通过对阵也知道，长老不是对手，对面的人强大非常，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但不想死

我看向帝寒舟，不耻他用人生死要挟，迫使仙门生出嫌隙，忽然听见旁边人轻声唤了一句

“月见…”长老还是开口了，只是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剩下的话

我转头看向长老，他虽未言明，可我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我看向周围的所有人，他们的眼神告诉我，他们都在期待着我用自己来换他们生，我知道，在这场对峙里，我成了筹码，并且已经被放弃，可我不明白，为何在此刻，我会成为了所有人保命的工具，站在了漩涡中心，失去了所有，孤立无援

看着大家的脸，我知道，我该做出选择了，我不该回来，给大家添麻烦，我看向帝寒舟，心中有些释然，生死有命，但只要大家不要因我丧命就好

“如你所愿，带我走吧！”

帝寒舟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不屑的一笑“原来仙门也怕死啊！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生，当真叫人敬佩”

他是会插刀子的，不仅问到了同门，也插到了我心上，下一秒，他大手一挥，带我离开了那里

回到府中，他把我带到了房间里，我担心的大发雷霆场面没有到来，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我，像是忍着怒气，眼睛里又有些难过，我不知道这一次算不算我第一次读懂他的眼睛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并不为杀你，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留在这？这里有半分亏待了你嘛？”

“你给我的这些，怎么就不曾想过，是不是我想要的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你给我的好，我就要忘了你像强盗一般的行径吗？我有师门，有师父，有同门，有自由的生活，却被你囚禁于此，束之高阁，你难道还指望我对你像个宠物一样摇尾乞怜，臣服于心吗？”我回来的一路一言不发，或许面对同门的选择，我终究不能做到理解，满心的委屈在此刻战胜了恐惧，爆发了出来，因为从前我知道一举一动自当遵规守距，不可连累他人，可现在我独自一人，身后空无一物，不会有人被我连累了。

“他们对你的态度你应该明白，他们在危险之时放弃你，难道还不够让你清醒，你还要回到之前的生活？回到那个满嘴仁义道德，虚伪的仙门嘛？”他怒极，终究爆发了出来

“难道这些不是因为你嘛？没有你，怎么会有今日的情景？”

帝寒舟听见我的话，气的无奈笑了出来，似乎在看一个傻子

“你在自欺欺人，因为你知道，甚至比我更明白，今日只是恰巧因为是我，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他们这样，不是因为被迫，是因为本质如此，在他们眼里，自己才最重要”我听着他说的话，心中一阵酸楚，倔强的不让眼泪掉出来

帝寒舟一步一步走到我的身边，一只手捏住我的后颈，逼着我无法挣脱，慢慢的贴近我的耳朵

“既无处可去，不如，试着留在这，相信我，我没有那么可怕，起码，在所有人面前，我会永远选择你”说完，慢慢离开，最后看了我一眼，踏出了房间，留我一个人在黑暗里

我知道对于这样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最大的退步了，其实他说的所有，我都了然于心，在某一刻，我甚至有些感谢他给我一个去处，不至于流落街头，我不禁想到了这十六年的所有，被安排的活着，不被允许回到故土，小心当好一个仙子，像在扮演角色，努力学习修仙之术，妄想得到所有人的善意与喜欢，可多年来一直觉得仙门的所有人都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甚至我曾想过，如果有一天，我和我的雪魄精魂分离开来，那么他们不一定会选我，如今也算变相的让我看到了

直到此刻，我才想开了，我不怕死，那活着就更不需要害怕，何况留在此处并无性命之忧，还享受着优待，帝寒舟是妖魔可他对我不曾有过半分亏待，之前的他也只是个被拳脚加身的可怜人，或许变成这样，也不是他所期望的，修仙的目的是为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