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和秘书走的很近，闲时每周有几天在他送的公寓里共进晚餐……

无意中听到他和朋友的对话：“南灵太过死气沉沉，和她在一起很窒息，要不是从小到大的情义，我……。”

朋友附和：“杨哥也够不容易的，虽说许家有钱有势，但谁愿意娶个瘸子？”

娇滴滴的女声响起：“像杨总这样姿容冠绝的成功人士，配许家那个瘸子真是可惜了。”

……

我就是那个瘸子。

1

我在新闻上看见了杨萧的秘书，干练的职业装将她衬托出几分知性美，展现出身材的优势。

那双水润的眼看着杨萧，倾慕之色不加掩饰。

Pad上的经济头条是杨家刚刚谈成的一个大项目，照片上的他春风得意，嘴角微勾，扭质内敛又张杨。

那晚酒吧里的怅然和遗憾之色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小秘书站在她身旁，正凑近他说着什么。

好在大厅广众，别人只当是在汇报工作。

并不会引人联想到其他。

时近深秋，红枫山上枫叶如焰，烧得满山秋色浓郁热烈，如梦似幻。

我坐在庄园天台上放眼望去，Z市像一副跃然纸上的画一般。

全国首屈一指的省会城市竟逊色于这满目如焰的秋色。

黄悦取来一条薄毯盖在我腿上，想说什么，终是没开口。

我太了解她了，她在因为酒吧里听到的话生气。

“想骂人？”

“不止，还想打人。”她实话实说。

“不值当，脏了手。”

黄悦跟了我两年，最初时，她也像别人一样，对我有些畏惧，从不敢多言多语。

可我看得出，刚刚迈出校园的她其实是个性子直率到有些活泼的姑娘。

我却并未因此对她刻意表现出温和或善意。

像我这样的人，本就该是孤独的，清醒的，不择手段的……

但不知哪里出了问题，那个原本怕她的小姑娘渐渐变了，从起初偶尔闲话几句到一些情绪表叙……慢慢变得亲近。

挺好，生活中多了些声音，也许就不会再死气沉沉。

等了我半天，见我不说话，她似乎很憋闷，打算将刚刚的话题延续下去：“小姐，你要生气了，就说出来，别憋着。”

她在担心我。

我：“……”

我笑了。

我是真的不生气。

我只是有些纳闷，小时候憨厚善良的杨萧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南灵，我长大娶你好不好？”

“南灵，这是我最喜欢的手办，送你。”

“南灵，谢谢你，我哥现在不敢欺负我了。”

“南灵，我父亲让我进公司了。”

“南灵，我谈成了几个大项目。”

……

现在他说，南灵太过死气沉沉。

不可否认，自从车祸之后，因为站不起来，我的确消沉过一段时间。

但我不是个懦弱的人，我拥有着这世上芸芸众生毕生都无法拥有的身份和地位，金钱乃至权势。

和视我如命的父母亲人。

这些足以支撑我走过最阴暗的时光。

我也许真的变了，却不多。

因为从前我也不是好相处的人。

车子鸣笛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向下望去，庄园大门外停着一辆车，是杨萧的。

周秘书打电话请示，我还是让他进来了，看着车子缓缓驶近来，因为缓慢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绕过喷泉池后使近停车位。

黄悦对着车的方向冷哼：“他还有脸来。”

我只是笑。

在我身边跟久了，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敢不把杨萧放在眼里。

挺好。

这才像我的人。

2

“你都看到了？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

他看见了pad上的财经新闻。

“嗯，挺好的，恭喜你。”

“南灵，我订了你最爱吃的私房菜，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我今天累了，不去了。”

他好像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劝道：“我们已经快两个月没见了，我最近实在太忙，抽不开身。”

我点了点头，面上波澜不惊。

早在我得知他送了公寓给那个秘书之后，他在我心里就再掀不起波澜了。

公寓不值钱，但他想游移在我和另一个女人之间，就有点异想天开。

从前觉得他这张脸不错，身材高挑，风度翩翩。

如今看一眼的耐心都没有了，我真的很不耐烦。

像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南灵，你不开心？”

“我很好。”

“南灵，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结婚？

我眼皮动了下，重新看向他，想从他脸上寻出些蛛丝马迹来。

就在他又开口叫我名字的时候，我打断了他：“杨萧，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杨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