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方露时常聊起昨天签的合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
可杨萧的心情却不怎么样。
莫名想起南灵提起的电影情节,他觉得南灵太敏感了。
再看方露,眼神坦坦荡荡。
她知道南灵是他的未婚妻,她也没有要插足他们之间感情的想法,这就是原本该有的样子。
可南灵的话让他感到烦躁。
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内心的纠结,在离开前,杨萧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举动。
他吻了方露。
确切说是强吻……
4
“你就是陆恒远?”仰望着面前身着白大褂,身材高大的男人。
薄边眼镜下,眉眼温和,下颌线条锋利流畅,抵在高领毛衣的边沿。
气质温文尔雅中透着清透疏离。
他的视线与我相撞,没有闪躲:“你好许小姐,从今天开始,由我负责您在复健过程中的一切事宜。”
眼神这么干净的男人,她身边还真不多见。
不知怎的,起了玩心:“我怕疼。”
说出这话时,他拧了下眉眼:“复健的过程的确很艰辛,我重新制定了计划,除了日常训练,加了针灸治疗,我会尽量不让你那么疼。”
他语速不快不慢,挺从容。
不让我疼吗?
明明已经疼了三年了,三年的痛苦换来能重新站起来,算是我赚到。
“行吧,看在你长得这么帅的份上,我就不挑刺了,你可得说话算话,疼了我会哭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玩心儿这么重,这话听起来像撒娇。
然后对面的人耳垂红了。
落叶飘洒,天空阴郁,秋雨来得太快,可她的轮椅和复健中心的大门还有些距离。
我体弱,受不了寒。
就在周秘书要推着我快走时,突然身下一轻,靠进了宽阔的怀抱中,一路颠簸,直到大门口的玻璃檐幕底下才放慢了脚步。
回头,轮椅已经湿了。
“没关系,我送许小姐回房间。”
被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包裹着,我竟有片刻出神。
活了二十四年,与杨萧订婚两年,最亲密的不过是分别时点到为止的拥抱和分别吻。
所以他紧张和下意识的公主抱,感觉很奇妙。
他是我在这里新的负责人,这事上个星期我就知道了。
父亲说,他是留学归来的高才生,学的专业和我的情况很对口。
我知道,父母是不想放弃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她们希望我能重新站起来。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但复健的痛苦还是令我心情压抑。
虽然的确比之前好了许多,但依旧很疼,唯一不同的,就是每次复健过后休息时,陆恒远都会带我去他的宿舍。
5
他是这样说的:“恢复创伤的过程不仅仅只是锻炼腿部肌肉和神经,还要加上全身协调锻炼。
比如,做饭、画画、雕刻……”
意思就是我太闲了,光会走路是不行的,需要锻炼全身协调能力。
这个说法挺新鲜,我头一次听说。
所以我看到了陆恒远第一次做饭,他让我洗菜、切菜,甚至淘米洗碗。
让我原本窝在轮椅上消耗时间的两三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
简单的饭菜,营养搭配,我和他对面而坐。
他用公筷夹了鱼,剔除里面的鱼刺递到我面前。
也许因为我的目光太过直接,他抬起头,眼神依旧干净清澈,好像做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这平常吗?
和杨萧订婚两年,他们一起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从未做过什么体贴的事。
而我因为没期待,也没觉得失望。
“你女朋友知道,你对我这么好吗?”:
“嗯?”他被问住。
反应过来后,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我没有女朋友,而且你是我的病人,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你会这样照顾所有病人吗?”
他:“……”
他的脸更红了,却没回答。
心情莫名变好,突然觉得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直到那天,黄悦推着我在院中溜达,看见一个女人拎着什么东西过来。
朝着等在门口的陆恒远笑。
可对方神情没什么变化。
两人是认识的。
黄悦眼尖:“小姐,这不是杨总的秘书吗?”
“嗯。”
“她认识陆医师,她不会是……”后面的话黄悦没说。
但我知道她的意思。
我们的圈子本就很乱,无论男女,想要趋炎附势的人太多太多,她担心方露想借陆恒远的手害我。
“要不咱们换个医生吧,之前那个老大夫就不错。”黄悦因为方露对陆恒远产生了反感。
“还有五天,第一个疗程就结束了,先这样吧,换人麻烦。”
黄悦却不愿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