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罗家嫡女,却被那阴险庶妹害得削皮挫骨,远嫁他国。
换脸归来,我满心都是复仇。
我靠着新身份与智慧前行,这一路满是悲凉,可我定要让那些害我的人付出代价。
1
利刃刮过皮肉的剧痛,和着骨骼碎裂的脆响,每一寸都清晰地刻在我的灵魂深处。
我记得罗梦晴那张扭曲的脸,以及她笑声里毫不掩饰的恶意:「姐姐,这可是你嫡女的福气,去那蛮荒之地好好享用吧!」
遥远的异国,那些冰冷的铁链,腥臭的牢房,还有无休无止的折磨,都在吞噬着我的意志。
无数次,我想要结束这无尽的痛苦,但那股燃烧在心底的仇恨,硬生生将我从绝望的深渊里拉了回来。
如今,我回来了,带着这张全然陌生的面孔。
我本想悄无声息地潜入,却没料到刚入城就撞见这般闹剧。
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故意拦住一辆商队的马车,嘴里污言秽语不断。
我冷眼看着,这世道,弱肉强食,在哪里都一样。
本想绕道而行,却听到那几个混混竟敢口出狂言,拿我的故乡开涮,他们嘲笑着那些所谓的「上等人」,说他们只会在温室里苟且偷生。
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我攥紧了拳头,却又松开了,如今的我,不是从前的罗家嫡女,这张脸,不能让人起疑。
我缓缓上前,用一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几位,光天化日之下,扰人清净,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几个混混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我,新面孔,又带着几分气势,他们不敢怠慢,其中一个走上前,凶神恶煞地问:「你又是谁?敢管爷的闲事?」
我轻笑一声,目光扫过他们脸上的不屑,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我?不过是一个云游四方的巫医罢了,最近刚从漠北归来,听说这里的人们喜欢以强凌弱,一时好奇,想看看是何等模样。」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我身上带着一些奇特的毒物,听说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就连那几个混混都愣住了。
他们显然没料到我会有如此反应,更被我口中的「毒物」给震慑住,我清楚地看见他们眼底的犹豫和恐惧。
我缓缓地转过身,不再理会身后那些惊讶的目光,径直朝着小巷深处走去,一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传入我耳中:「这人……好像有点奇怪。」
巷子深处,一股熟悉的脂粉味儿飘入鼻腔,甜腻得令人作呕。
我微微皱眉,这味道,我化成灰都认得,是罗梦晴身边那个狐假虎威的丫鬟,春桃。
「哟,这不是……」春桃的声音尖酸刻薄,带着一丝嘲讽,话未说完,却突然顿住了。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心中冷笑,这张脸,她自然没见过。
我故作惶恐地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我是新来的,不认得路,请问……」
「新来的?新来的就该有新来的样子,别挡着我的路!」春桃说着,伸手就要推我。
我早有防备,侧身一闪,躲开了她的手。
「你!」春桃恼羞成怒,正要发作,我却抢先一步说道:「这位姑娘,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多多包涵。只是,我方才在街上听到有人议论,说府上的二小姐,最是善良温柔,从不苛待下人,想来你定是府上的老人儿了,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春桃一听我提起罗梦晴,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挺了挺胸脯,说道:「那是自然,我们二小姐……」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便打断了她:「只是,我方才还听到有人说,府上有个丫鬟,仗着二小姐的宠爱,偷拿主子的东西,还克扣下人的月钱,不知……」我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直视着春桃的眼睛。
春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袖口,那里鼓鼓囊囊的,显然藏着不少东西。
周围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春桃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我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想来,这定是谣传吧,毕竟二小姐如此善良,怎么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呢?」
春桃的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