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进村的入口有一条小河，河上有一条木桥。有人走过就会“吱吱呀呀”的叫唤，老王从桥上走过，感觉脚下的木板一踩就要断了。说了一句，“这桥怕是要断了。”

“咔嚓”地一声，老王脚下的木板直接断了。老王摔到河里，大喊了几声“救命”之后。

桥边上就是我家，我站在门口望了一眼，然后跑到河边上，看到老王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就淹没在河水里了。我就对对着村子里喊，“老王掉水里了！”没过一会，就有人跑了过来，问，

“谁掉水里了？”

“老王。”

“老王咋这么不小心。”

这个时候，村长走了过来，身穿一身灰色棉衣，站在人群中间，说，“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有人问，“村长，有什么事吗？”

村长摇了摇头。说，“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头上的黑压压的一片云，月亮被云遮住，渐渐地露出头来。像一只白色的狐狸。

老王的老婆刘大花还在哭天喊地，“老王，你咋就死了呢？”“丢下我孤儿寡母的……”

老王躺在一块木板上，身上盖着白布。露出了头，脸色发白，有些水泡后的浮肿。头发还有些湿。刚被捞上来不久。

村长走了进来，但与平常不同，双眉紧皱。叹了口气，说，“大花。”

刘大花没哭了，抹了抹泪，答应了一声。“嗯”，颤颤巍巍的。还没醒过神来。

她一脸的倦容，像是几天没睡觉了，眼圈发红，几根头发遮在她的头前。

刘大花按辈分是我表婶，我正想安慰几句。

村长说了一句，“这老王要变僵尸了。我们得把他镇住。”

刘大花一听，还没缓过来，眼睛突然亮了，说，“村长，是……是什么意思？”

村长看着我们说，“今天是阴气最重的一天。我们村只要到了月极阴的时候，死人就会变成僵尸。”

我们一听，都吓了一跳。我想了想，这不可能吧。

房间里的电灯闪了几下，更把我们吓着了。有几个还叫了起来。

刘大花站了起来，说，“村长，那怎么把他……封住？”说着，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不会……不会，把他烧了吧。”

村长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没错”。

刘大花哭了起来，喊道，“不行，这不行。埋地里不就好了吗？”

村长也发了脾气，说，“这怎么行？！要是咬了人怎么办？”

刘大花哭出了声，像鸡拉着嗓子叫一样。

我们周围看的人，本来也想说几句的。但看着村长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也就没怎么说话。

“你们几个把他抬出去烧了——”村长说完。

我们几个走到老王的板子的四个角上，还没开始抬。

刘大花突然拿了一把菜刀横在脖子上……

二

她看着我们说，“谁要烧了他，就先把我杀了吧。”刘大花抬着头，抿着嘴。

我心里想，“是你拿着刀，怎么说杀你呢？”

有人往前走了一步，结果，刘大花直接在脖子上一割，血就冒出来了。

我们都吓了一跳，“别啊——”

“老王刚死……”“先把刀放下。”

刘大花侧过身，看着老王说，“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