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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阿强,二十岁。
本应在外面的世界肆意闯荡,却被困在这精神病院里。
我身材修长,脸庞虽因在院里的折腾略显憔悴,却难掩那股倔强的帅气。
这天,天空似被撕开一道大口子。
倾盆大雨如注,疯狂地砸向地面。
闪电如银蛇般在墨色天空中狂舞,震耳欲聋的雷声让大地都跟着颤抖。
我双手紧紧握住那根绑着破收音机天线的四米长铁杆,在操场满是积水的泥泞中奋力飞奔。
水花四溅,那铁杆在狂风骤雨中剧烈摇晃,恰似我此刻飘摇却又坚定的命运。
肥胖的院长在雨中艰难挪动着身躯,每一步都像是深陷泥潭。
副院长紧跟其后,雨水顺着他们的脸颊不断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汗。
几名医生和护士深一脚浅一脚地追赶着,脚步踉跄。
保安们分散在四周,虎视眈眈,试图截断我的去路。
这早已不是我第一次在雷雨天气做出这般疯狂举动。
一切只为那一丝被雷劈中的可能。
五年前,我的怪异行为让家人彻底绝望。
我吞食灯泡时,眼神中透着决然,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下雨天放风筝,面对雷电毫无惧色,仿佛与雷公电母嬉戏。
用火烧头发时,火光映红了我的脸,疯狂的模样令人胆寒。
还有用头撞墙时,那股狠劲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撞碎。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父母含着泪将我送进了这里。
经过专业鉴定,我被贴上了五级精神病的标签,从此开启了这特殊的精神病院生活。
医院二楼的铁栏杆窗户内,老王头双手在空中用力挥舞,嘴里大声呼喊着为我加油助威。
老王头,一年前因病房紧张与我成为室友,成了我在这院里唯一的“盟友”。
我们被院长戏称为“二人疯狂小组”。
我们的行为虽不危及他人,却让自己伤痕累累。
那些古代酷刑在我们的自残行为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许久后,我像个战败的士兵,被五花大绑着送回病房。
望着老王头,我无奈叹息:“行动失败!”
老王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别灰心,被雷击中本就难如登天,咱再想别的辙!”
我之所以如此执着,皆因那本多年前偶然得到的破旧书籍。
书中记载着各种匪夷所思的修行之法。
电击可通经脉,火烧头发能练火头功,头撞墙可成铁头功。
这些疯狂的方法,如同深深烙印,刻在我的脑海中。
尽管无人相信,可老王头始终坚定地站在我这边,愿与我一同冒险。
“来,跑累了吧?吃个灯泡。”老王头从床底掏出一个灯泡。
那灯泡在昏暗的病房里,闪烁着诡异的光。
“你从哪搞来的?”我惊讶地问。
“他们绑你时,我从棚顶顺手拆的。”老王头嘿嘿一笑,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像干裂的土地。
我抬头看向棚顶,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时,走廊里传来护士尖锐的尖叫:“医生,333病房又要吞灯泡了!”
医生在远处不耐烦地回应:“别大惊小怪,每次都没事,给他送杯牛奶,别噎着就行。”说完便匆匆离开。
护士一脸无奈,只能照做。
“大胆妖妃,竟敢送朕毒酒!”老王头接过牛奶,对着护士离去的方向大声叫嚷。
“别闹了,老王头,快帮我松绑!”我催促道。
老王头边解绳子边问:“接下来咋办?”
“我偷了根铁丝,在裤裆里。”我小声说。
老王头眼睛一亮,伸手便去掏。
我连忙喊道:“慢点,扎得慌!”
很快,老王头将铁丝缠满我的全身。
他双手颤抖着拿起铁丝两端,对准插座,看向我问:“开始吗?”
“开始!”我咬咬牙,眼神中透着决绝。
刹那间,电流通过铁丝传遍我的全身。
我的身体剧烈颤抖,如同遭遇地震。
头发根根竖起,皮肤迅速变得焦黑,口中白沫不断涌出。
2.
护士赶来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花容失色,大喊:“快来人啊!他们俩……糊啦……”
隔壁病房打麻将的病人被这喊声惊扰,疑惑地对视一眼,又低头看牌。
仿佛早已对我们的疯狂习以为常。
院长刚洗完澡,正准备小憩,听到动静火冒三丈。
他提着裤子就冲了过来,大声吼道:“这俩家伙又搞什么鬼?”
院长年近六十,曾经浓密的黑发如今所剩无几。
中间那块光秃的头皮在灯光下格外刺眼,这其中大部分“功劳”都得算在我头上。
“快叫救护车!”院长咆哮道。
“120已经在路上了。”负责我们的医生回答。
不一会儿,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长空。
我和老王头被抬上担架。
担架上的老王头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白沫,虚弱地问我:“你感觉咋样?”
“感觉良好!”我强撑着回答。
院长在一旁冷哼:“好个屁!”
到了医院,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