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林警官，想知道真相吗？今晚十一点，老照相馆见。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

窗外，乌云密布，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不祥的夜晚。

[第二章完]

第三章：夜半敲门声

林芸站在老照相馆前，街上空无一人。一旁破旧的霓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永康照相"三个字忽明忽暗。

十点五十八分。

她环顾四周，这家照相馆显然已经荒废多年。橱窗里积满灰尘，依稍能辨认出几张泛黄的样片。有几张似乎就是紫藤花园小区的照片。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门没锁，进来吧。"

林芸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灰尘在月光中翻飞。店内设备依旧，仿佛时光凝固在某个瞬间。暗房的红灯突然亮起，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请进。"机械般的声音从暗房传出。

林芸握紧了腰间的配枪，缓步走向暗房。暗房里，一盏老式放大机的灯光照亮了一张正在显影的照片。

照片渐渐清晰——是2003年那场大火的现场。火光中，一个人影匆忙逃离的背影。

"这就是顾明远的那张照片？"林芸问道。

"聪明。"声音从身后传来，"但这只是复印件。原片在那个老头手里藏了二十年，现在终于到了该还债的时候。"

林芸猛地转身，但暗房外已经空无一人。桌上多了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便条：

"半夜两点，去敲606的门。你会看到有趣的东西。"

当林芸走出照相馆时，一阵冷风吹过。她看了看表，才刚过十一点半。要不要去606？这显然是个陷阱，但可能也是了解真相的唯一线索。

她拨通了小陈的电话："帮我查查606的住户信息。"

"好的。"电话那头翻动文件的声音，"606...有点奇怪。"

"怎么了？"

"系统显示606一直是空置的，但物业记录显示每月都有人准时交物业费，住户栏填的是'王永康'...等等，这个名字..."

"永康照相馆。"林芸若有所思，"查查这个王永康的背景。"

一个小时后，小陈回复："查到了，王永康是这家照相馆的原主人，但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经..."

"已经什么？"

"死于那场大火。而且，他就住在紫藤花园，房间号是..."

"606？"

"不，是402。"

林芸倒吸一口冷气。号码终于对上了。一切都说得通了——今天消失的402，二十年前的火灾，还有那个不断变化的门牌号。

她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四十五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林队！紧急情况！504的住户报警，说听到楼上有可疑声音，好像是..."

"是什么？"

"敲门声。他说，一直有人在敲606的门。"

林芸立即朝小区赶去。当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六楼时，走廊一片寂静。606的门紧闭着，门牌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她正要上前，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林警官，你终于来了。"

她转身，看到一个佝偻的老人站在楼梯口，正是张老太太。但此刻的张老太太与早上判若两人，她的眼神锐利得可怕。

"是你？"林芸愕然，"你就是..."

"没错。"张老太太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二十年前，我丈夫就是在这里被他们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