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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也不甘示弱,毫不犹豫地应下了战书。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我俩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先服软。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僵局。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堂哥刘山打来的。“宇儿,干啥呢?”
电话那头传来山子熟悉而亲切的声音。
“钓鱼呢,正忙着呢,山子,没啥事儿我就先挂了啊。”
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心思全在和胖子的夜钓对决上。
“就知道你在钓鱼,我跟你说,我发现了一个钓鱼的绝佳好地方,里面的鱼又大又肥,简直就是钓鱼人的天堂,怎么样,要不要来?”
山子的话让我心动了一下,我转过头看了看胖子,犹豫了片刻后说道:“胖子,要不今天先放过你?山子找了个好地方,咱们明天去那儿夜钓再一决高下?”
胖子刚想开口拒绝,可就在这时,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这尴尬的声音在寂静的江边显得格外响亮。
胖子的脸微微一红,撇了撇嘴,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见状,连忙对着电话那头的山子说道:“山子,行,那明天我和胖子一起跟你去。”
“好嘞,宇儿,你们记得准备好装备和吃的,明天我来接你们。”
山子爽快地应下,我挂了电话,便和胖子开始收拾钓具,准备打道回府。
此时,夜色已经悄然笼罩了大地,江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手表上的指针指向了八点。
在渝城长江边生活久了的人都知道。
这附近常有一些老人开辟出小块的菜地,闲暇之时,他们还会在夜里出来给菜地施肥照料。
那天,我正弯腰收拾着鱼竿,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只见远处的黑暗中有一个黑影在晃来晃去,时而还轻微地蹦跶一下,仿佛一个幽灵在夜色中徘徊。
一瞬间,一股莫名的恶寒从脚底直窜头顶,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也许是哪个悠闲的老人在夜里出来活动,毕竟我们川渝人向来神得很,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也不太在意。
于是我甩了甩头,试图将这种不安的感觉驱散,继续手上的活儿。
待一切收拾妥当,我和胖子钻进车里,我插上钥匙,拧动打火开关,车子发出沉闷的轰鸣声,打破了江边的寂静。
胖子坐在副驾驶座上,还在不停地絮叨着我的车技,那语气就好像他是个车技大师。
我反正是很不耐烦,想说他,但是心里有点不安,就没在意。
“宇哥,你这倒车技术,跟你钓鱼技术有得一拼啊,都这么菜!”
他那刺耳的笑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让我心里更加烦躁。
车子在泥泞的江边小道上艰难地倒车,车轮不停地打滑,溅起阵阵泥花。
车身也跟着左右摇晃,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我才终于把车子调好方向。
我深吸一口气,猛踩油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