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我也没听他说了什么,只是连忙把菜塞到他怀里然后说了几句我自己都不记得的话后就飞快地跑了,留下他一脸茫然地站在那儿。虽然我没照镜子,但我感觉脸烧烧的,鬼知道红成什么样了。
下了几天雨,天又放晴了,我和老妈趁着天晴加紧在地里挖着土豆。我家的地就在公路下面,公路上面就是我家,我家西边就是邻居向叔叔家,站在院坝的边沿上就能看到我家的地。
我有时干活儿干累了就会直起腰伸展一下,有一次我直起腰,正擦着汗,一抬头发现夏树正站在他们家院坝的边沿上朝我们这边望着。
我只当他是看风景没太在意,没过几天,他一身短裤短袖又戴着草帽突然站到在我面前,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我……我看……看你们……很辛苦,我可以……来……来帮忙。”看他说话那费力劲儿,我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
这段时间为了有机会跟他多说几句话,我还专门熬夜突击了一下日语,本来平时也爱看些日漫日剧,所以一些简单日常的日语还是会的。听到他这么说了,我的兴奋可想而知,我尽力抑制住兴奋的表情,装出十分端庄得体的样子,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お願いします(拜托了)。”
他也呵呵地笑了,眼睛眯成月牙的样子真是……卡哇伊呐。
按理说他们家地也多,怎么自己家不帮忙,倒来帮我们?不过我也没时间细想,夏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得我先教他。我握住他的手,手把手教他怎么用锄头,怎么使巧劲儿。
因为我个子比他矮了二十厘米,所以我总是要回头然后抬起头看着他,可我每次回头的时候他都和我在短暂对视后迅速将视线移开。
我察觉到后也下意识地飞快别过脸去,心里也不是小鹿乱撞了,简直是大象乱踩。难道我这千年的铁树还能开出花了?
半个多月过去,他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我妈有时会去别的地里干活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不过这确实让我和夏树独处的时间变长了。
我们说的话越来越多,他中文夹杂着日语外加各种手势,我也努力学了些日语外加各种手舞足蹈,我们就这样用独特的方式交流着。偶尔过路的人瞧见了还好奇地看着我们,但我们都沉浸在只有彼此的世界中忘了一切。
我看他干活出汗出得特别厉害,连头发都汗湿了,跟刚出浴似的。
我想都没想就伸手帮他擦汗,他也没有闪躲,就弯着腰让我擦,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让他看得都不好意思了,就把脸别到旁边,用余光瞟着他。
他笑了,轻轻握住我擦汗的手旋即拿走我手中的毛巾自己擦了起来。这小子,还挺会撩妹的,我差点就上钩了,好险好险……
干活儿休息的时候我就和他坐在田边树荫下的大石头上听听歌,他音乐天赋极好,虽然中文交流还不是很流畅,但是中文歌学的贼快。
他很喜欢陈小春的那首《独家记忆》,两天就学会了那首歌,还唱给我听。他的声音比陈小春柔和了许多,略显稚嫩但是不输深情。
“我希望你,是我独家的记忆
摆在心底
不管别人说的多么难听
现在我拥有的事情
是你,是给我一半的爱情
我喜欢你,是我独家的记忆
谁也不行
从我这个身体中拿走你
……”
这是他唱的第七遍了,我还是没听厌,我一边听一边看着他的脸,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脸现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