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

小萱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差点没端稳盘子。

"要不先吃吧，"爸爸说，"别让菜凉了。"

手机震动，是张野发来的： "那个红包..."

"别退！"

"这是我第一次给女朋友发红包..."

"而且是我自己挣的钱。"

小萱抿嘴笑了，这个傻瓜打工的事她是知道的。

他在学校咖啡馆做兼职，每天早上七点就要去准备材料。

用他自己话就是“我这是富二代在体验生活”，不过每次小萱都是笑一笑。

有时她早课结束后会去电里，假装路过，点一杯他最拿手的拿铁。

"笑什么呢？"弟弟凑过来。

"没，刷到个好玩的视频。"她赶紧收起手机。

抬头却发现爸爸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好像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门开了。

妈妈搀着奶奶走进来，奶奶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就是一直在说着往事："那年过年，你爷爷非要去后山看梅花，说什么腊月的梅花最香。结果一脚踩空，摔了个屁股蹲......"

"妈，先吃饭。"爸爸打断了奶奶的话。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

按往常，这时候电视里应该在放春晚前的特别节目，欢声笑语的。

但今天客厅里安静得出奇，只有筷子碰撞的声音。

"小萱，多吃点虾。"妈妈给她夹菜，手还是在抖，"这是你最爱吃的清水虾。"

"谢谢妈。"她还没动筷子，手机又震了。

以为是张野，掏出来一看，还是那个陌生号码："明天就让你全家好看！"

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发这种短信。。。

家里中的谁是惹到什么人了吗？

她偷偷打量着家人：妈妈一直在给每个人夹菜，像是在掩饰什么；

爸爸有一搭没一搭地扒着饭，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门口；

弟弟反常地话多，说着学校里的趣事，可明显在重复；

至于奶奶，还在念叨着十年前的往事，仿佛时间在她那里停滞了。

"对了，"奶奶突然转向小萱，

"你还记得隔壁栋的小张吗？就是每天骑自行车上学的那个。"

"记得啊，"小萱说，"他不是高考后就出国了吗？"

"出国？"奶奶愣了一下，

"他昨天还在楼下打篮球呢，我跟他妈妈还说你们俩真般配......"

"妈！"爸爸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你记错了，那是电视里在放篮球赛。"

奶奶被这一喊吓得一激灵，筷子掉在地上。

妈妈赶紧弯腰去捡，小萱注意到她顺手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桌布下面。

这时，张野的信息又来了："宝贝，要不要视频？我想看看你。"

"不行，在吃饭。"她回复得飞快。

"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