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平时的发火的样子还难看。

“今天晚自习就到这，大家可以放学了，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张老师今天的声音格外低沉。

同学们都开始收拾东西，我也勉强打起精神收拾着书包，我的手在发抖，心跳声耳朵听得很清楚，我害怕再看到那个场景，那个毫无生气、姿势诡异的尸体。我随着人流一起往楼下走，到一楼时，陈雨婷不见了，满地的血浆也不见了，只有几个老师站在那里说着什么。今天人群的说话声比平常大很多，大家成群结队地一边猜测着陈雨婷的死因，一边绕着雨婷刚刚坠楼的地方走。

“别看了，回家了。”佳欣边说边拉我走了。

学校距离我家只有15分钟的步行路程，佳欣一路上一直跟我聊天说话，刻意没有提一句雨婷的事情，她知道我吓坏了。夕阳在街道上投下巨大的金色的光影，我感受着太阳的温度、活力，想让阳光把自己晒透，把恐惧都驱散。我俩在小区花园道别，分别往自己家的楼座走去。

等电梯的时候，陈雨婷的惨状还是会在我脑海里闪回，“叮！”，电梯来了，看见邻居刘奶奶在电梯里，刘奶奶人很好，平常总是把自己做的好吃的分给我家一些。

“刘奶奶，你好！”刘奶奶忽视了我的打招呼，径直走出电梯。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走远的背影。

晚上七点钟，我和爸爸开始吃晚饭。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学校里发的事告诉了爸爸。爸爸沉默了一会。

“隔壁刘奶奶昨天去世了。”爸爸说。

“哦。”我愣了一下，脑海中不停闪回下午电梯间的画面，额头上开始冒冷汗。

“爸爸，你相信有鬼吗？”

“哪里会有鬼。”爸爸皱着眉头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深夜，秋月朦胧，秋风凉爽，那个奇怪的梦又找上了我，一个重复了好多年的梦。梦境里，那是一片昏暗、阴冷、潮湿的森林，小孩的哭声一直不断，夹杂着兽叫鸟鸣。

3

第二天，校园里充满了陈雨婷的传闻。大家经过雨婷掉下来的那片空地都要绕着走，并和同伴小声嘟囔两句。有人说她死前咒骂了班主任；有人说夜晚无人的校园里会听到哭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班主任被停职调查了。

几天后，佳欣拉着我和其他几个同学到教室的角落，商议起祭奠雨婷的事。

“明天是雨婷的头七，雨婷的家人会来学校祭奠她。雨婷生前和我们关系都挺好的，所以我们明天晚上也都参加。不准不来。”佳欣说。

“我肯定来。”“没问题。”大家都答应了。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了，我和佳欣迎着月色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