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结巴巴地递去一张纸。
“对八起……”
淦,想咬舌自尽。
苏北轻声笑起来,看得我有些呆了,这难道就是冰山融化,枯木逢春?
“没关系,你很可爱。”
好了,这下脸应该是彻底地红透了。
神经高度紧张地吃完这一餐,苏北下午还要坐诊,便先送我回去。
坐进副驾驶,我绞着手指,等他发动车子。
只是半晌都没动静,我微微偏了下头,就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鼻尖几乎碰着鼻尖。
我呼吸一滞,一瞬间以为下一秒肯定会发生些什么了。
但他只是单纯地帮我拉过安全带扣好。
稍微松了口气,我都能感觉到我的脸把周围空气都烫热了,连忙伸手按下了窗。
“热?”
我愣在那里,顾不上回他的话。
因为我看到,车窗五米开外,站着一个人。
男人清隽的脸上满是忧愁。
那个人,是陆谦。
3
不是幻觉?
昨夜不是幻觉?
我的心怦怦直跳。
他在我的视野里渐渐变小远去,只是那张写满心碎和哀愁的脸,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中。
我微微闭一下眼,就出现在我眼前。
我在自己的手机里搜了一下陆谦的名字,一无所获。
他是谁?
我隐隐有些不安,起身又检查了一遍门窗,看到是完全锁好的才放下心。
后面几天,我总是下意识环顾四周,有一种错觉,这个拐角,那个路口,或者树后面,隔壁包间,有那个人在。
同事见我终日魂不守舍的,终于忍不住发问:
“怎么回事,黑眼圈那么重?”
我收回视线扒拉一口饭:“最近有些失眠。”
其实我睡觉的时候闻到了一点似有若无的古龙水味,神经紧绷了整晚。
“那正好啊,去苏北医院看看,他们医院的神经心理科很有名的。顺便……”
她凑过来,表情暧昧:“去见见苏北,送个便当什么的,拉近点距离。对他这种大忙人来说,只能你主动了。”
自从上次相亲,我还没和苏北再见过面。
每天聊天也仅限于早安晚安。
毫无实质性发展。
我掏出手机,看了眼苏北的排班,挂了同一天的号。
想到他,我心安了不少,他看起来真的很可靠。
距离去见他还有几天,我紧急搜索好看又好吃的便当食谱。
晚上下班就在厨房捣鼓,热油吱吱作响时,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想起了那夜陆谦从身后抱住我的场景。
我不自觉瑟缩了一下,没抓稳热油锅,整个锅子直接掉落砸到了脚上。
我被吓得连声尖叫,叫了好久后情绪才稳定下来。
我今天穿了长衣长裤,拖着拖鞋,其实油都没溅到皮肤。
转身去拿抹布处理,有些羞愧,叫那么大声,邻居还以为我怎么了呢。
对了,刚才尖叫的时候,好像隐隐听到隔壁的门开了。
我搬来这边没多久,都不知道隔壁住的是什么人,平时上下楼也只顾自己低头滑手机,没关注过邻居。
处理完后我将垃圾袋扎紧,放在门边的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