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之后,赵玉清将艾灸棒点好,放在艾灸袋里,给母亲绑在背部和脚底上,母亲趴在床上。
她拿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边,拿过母亲的手轻轻地按摩着她的手臂手腕和手掌手指。
母亲林秀兰享受着女儿的照顾,一边侧头看她,说道:“你听听我手机里,你嫂子跟我说了些什么,这20年来,我帮她们带孩子,花钱,真的是一点也不念我的好。我钱做定存,银行送了部苹果手机,我就转头给了你嫂子。我自己手机坏了也舍不得换,还是你给我买的。现在还把送你妹妹的人情,算我头上。四年前,玉洁早产生儿子,宝宝在保温箱呆了一个月,我给了你嫂子20万。说你妹经济困难,让她给你妹送两万人情,然后,她就说我只给了她18万,你听听,把这些人情都算在我账上!”
“是呐,我也是头也听晕了。你们都一家子,账怎么算的清啊!再怎么算,也是你补贴哥哥一家的多啊!”赵玉清放下手机,不想再听,真的是越听脑袋越炸。她一边宽慰着母亲,也是气恼嫂子为什么将夫妻之间的争执捅到母亲面前,吵了半辈子,妈妈还有多少日子,最后时刻就不能让她清静一点!
“不过,您学佛了,也知道因果。这也是您种下的因,谁让您生了个这样的儿子,您儿子给她气受,她给您气受。您也体谅一下她,毕竟这夫妻不和的苦,经济紧张的苦,您也都是吃过的!您把自己的业受了,也就清静了。”赵玉清尽量开解母亲,事已至此,解释没有用,唯有自己想开。
“我有什么错,受这业障!”见亲生女儿不向着自己说话,母亲林秀兰越发不开心,扭头朝里。
“其实,哥和嫂子也不错啦,去年您刚查出大病,我和玉洁脱不开身,都是哥陪你去北京上海找医生。年初您皮肤溃烂,还是嫂子过来照顾了你一个星期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