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也只是摇摇头。

过了几天，爸爸让哥哥去赵四家送东西。哥哥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痛苦。他一进屋，就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前方。

我凑过去问他：“傻蛋哥哥，你咋啦？”

哥哥看着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说：“二蛋，人怎么能这么坏呢……”

我不明白哥哥的意思，只是觉得他好像很伤心。

5.

村里有一些女人，哥哥很讨厌她们。

每次，哥哥看到她们都会停下来好久，手里攥得紧紧的。

有之前的阿红，还有阿梅、阿芳……

阿红，每次见面都是红红的，哥哥总是用一些白色的布给她擦着，把她擦的白白的。

但其实我不太明白，不是刘二让阿红变红的吗？为什么不跟刘二说呢？

阿梅，她是赵四的老婆，是个顶节俭和勤快的人。

她每天吃着些我看着便难以下咽的残羹剩饭。

天还没亮，阿梅就得起床，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接着还要去田里干繁重的农活。

哥哥看到经常上去帮她。

有一次，阿梅因为连续几天劳累过度，在田里干活时晕倒了。赵四不仅没有丝毫关心，反而在她醒来后，用鞭子抽打她，骂她是个懒骨头。

阿梅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但赵四却变本加厉，甚至不让她有片刻休息的时间。

我听到鞭子的破空声，觉得好玩，问爸爸要了一个。

可鞭子打到我了，很疼，有点红红的液体，哥哥告诉我那叫血液。

原来被打会疼，还会流血。

“原来，阿红和阿梅不幸福嘛？”我沉思。

至于阿芳，阿芳是我们村的名人，虽然在村里自己住一间房，但那里热闹极了，每晚都有好多人去，刘二、赵四都喜欢去。

我羡慕极了。

一次晚饭，我跟爸爸和哥哥说了我也想家里和阿芳家晚上一样，热热闹闹的。

哥哥听了，眼睛瞪得特别大，突然跪在地上向爸爸磕头。

一边磕，一边哭，哭得可大声了。

我不懂，但爸爸很爱我，他同意了我的想法。

哥哥晕了过去。

……

往后的好多天，家里一到晚上就热闹极了，刘二、赵四也来了。

他们来的时候，都会给我带些好东西，又去跟爸爸说话，但哥哥总是单独在另一个房间，他们还得最后单独去找哥哥，还不让我跟着，不好玩。

……

几天过去了，我又一次见到哥哥，和之前不太一样，身上没穿衣服，还脏脏的，头发插着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