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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生了。
可我知道,他们私底下说我和方林是“穷鬼CP”。
但我不在乎,方林也是。
3、
我和方林在一起的第二年,我休学了。
方林的爸爸因在工地上干活摔下了脚手架,瘫痪了。
麻绳专从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他的妈妈听到消息晕了过去,查出肝癌。
看着方林闪闪发亮的眼睛被绝望占据变得暗淡,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我毫不犹豫地决定要全力帮助他。
为了能扛起这沉重的负担,我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疯狂地寻找各种兼职。
送报纸、发传单、做家教、在餐厅端盘子,凡是能赚钱的活我都接。
满是伤痕的双手,包揽了方林的学费以及他父母的巨额医疗费。
起初,靠着我没日没夜地努力,还能勉强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局面。
可方林奶奶的病重无情地打破了这脆弱的平衡。
巨大的缺口,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我只能更加拼命地工作,身体和精神都被逼到了极限。
不过一个月,我在去兼职的路上,晕倒了。
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时,意识还在挣扎,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说话声。
是方林和温情。
他们的话像一把把匕首,直直地刺进我的耳朵,让我瞬间清醒。
“你还要玩多久?”
温情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和厌恶。
方林却轻声安抚:“快了,还有最后一关。”
我躺在病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
微微颤抖的手指和眼神中的狠厉,还是暴露了我内心翻涌的烦躁。
4、
第二天,方林站在病床前,身影遮住了部分光线,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愿愿,我奶奶的住院费还是不够,医生又在催了,怎么办啊?”
插着针管的手微微刺痛,我神色淡漠的打开银行卡余额。
一百三十二块四毛一。
方林不经意间扫到了余额,眼中瞬间闪过错愕。
只是片刻后,还是抿了抿唇,继续说起他奶奶在医院里的惨状。
我微微歪头,看着他,突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突兀。
方林眼中是疑惑与不解。
我打断了他的话,平静地开口:“明天给你。”
方林听到这句话,脸上的阴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意的神情。
他点了点头,对我的回答毫不意外,随后转身出了病房,脚步轻快得仿佛没有任何负担。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回过神,我拔下针头,偷偷溜出了医院。
给之前介绍兼职的张哥发了条信息。
“张哥,有什么急活吗?”
很快,手机屏幕亮起:“夜色销售,一晚上两千。不过这活儿可不轻松,你确定要接?”
我看着信息,深吸一口气,回复:“确定。”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行驶着,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繁华起来。
B市最大的夜店——夜色,富二代们的游乐场。
两千只是端酒的基本费用,那里的小费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