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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薇就到店里来找我,她似乎心情很好:“一起吃饭吧,去‘无招牌’,我跟老板订了位子。”
我总是觉得不止这样简单。
果然,她顿了顿:“叫上你那个同学陈奇吧,上次他请我们喝咖啡,总要回请人家意思一下。”
其实她可以直接跟我讲,何必拐弯抹角的。但我还是打了电话约陈奇,他立刻答应赴约。
吃饭时小薇不住打听郑元生的事,陈奇看我一眼,还是悉数相告。郑元生在单亲家庭长大,现在在本市的大学读研,毕业后打算留校做老师,说得上是一表人才。小薇也坦然,直接问陈奇要了郑元生的电话号码。
要到号码之后,小薇说约了同学续摊,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
陈奇看着小薇离去,啧啧道:“漂亮是真漂亮,任性起来也是了不得。”
我虽然一早已习惯她这种态度,内心仍然黯然。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小薇对我便一直这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用则用,无用则怨,根本不顾及我的自尊心。
但是每当她过火到一定程度,我忍无可忍,决定豁出去的时候,她又会过来说声“对不起”。
就这样一松一紧,一紧一松,妹妹玩弄姐姐。
她认为姐姐应当怕她。
因为姐姐曾经对不起她。这是我们姐妹俩的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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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花店去,我喜欢待在这儿,泡一壶茶,翻一本书,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很多天也这么过去了。
有人进来,是郑元生。
“又来买花?”我抬起头。
他指指我手里的书:“王尔德?我喜欢他的童话,不过他写的都是给大人看的,小孩儿看了容易悲观心碎。”
“他的小说也不错。”我说。
“《道连·格雷的画像》,我上大学的时候读完这本就彻底迷上他了。”他由衷地说。
我笑笑,难得有人跟我一样喜欢王尔德。
“你的店,好像没有蔷薇花呢?”郑元生四下环顾,看上去不是来买花的样子。
“家母最爱蔷薇,她去世之后,我便没有再卖这种花。”我淡淡地说。
郑元生一脸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