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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君嫌儿子太软弱,把十岁的他丢到边境战场历练。
我苦苦哀求,却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一个武将的儿子,被你养成这般窝囊样,居然有脸顶嘴!”
大战那日,儿子被敌军虏走惨遭凌辱,他的头颅也被割下来挂在城门口示众。
儿子的尸体被送回那日,我一夜白头。
却听说,战无不胜的裴将军以象征虎符的玉扳指为聘,成为了暖香阁头牌的入幕之宾。
我不哭不闹,直接一封举报细作的信件递到宫中。
01
边境距离京城有着三千里地,即便是快马也要半个月。
稷儿的尸身送回来的时候,已经发臭了。
割掉的头颅被黑色的丝线缝上,肚子上一条长长的伤痕,露出空荡荡的腹部。
浑身上下全是黑色的尸斑,以及密密麻麻的红色淤痕。
全身上下被祸害的没一处好地方。
但是耳后的那处胎记让我确定,这就是我的儿子……
护送尸体归来的将士说:
“公子生前受到了非人的酷刑,还有凌辱……不仅一个人,至少……”
“够了!不要再说了!”
我崩溃的附在儿子身上大哭。
管家看到我痛苦的样子也侧身擦了擦眼泪,开口安慰:
“夫人,你要节哀啊,将军一定会替公子报仇的!”
“将军如今还不知道公子出了事,我这就派人寻他回来。”
我挥了挥手,“不必了,我亲自去寻他。”
裴淮安这个时候,应是在暖香阁。
自从柳丝丝从江南来京后,他便日夜宿在那里。
儿子死了,无论如何也得让裴淮安见他最后一面才是。
02
刚到暖香阁楼下,就见裴淮安迎面走了出来。
看到我,他眉头一皱,指着我鼻子怒吼:
“叶清和,我还没去找你,你居然还敢主动到这里!”
“你知不知道你写的那封举报信,给丝丝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居然造谣她是细作,你是想要她的命吗!”
“她一个孤女走到现在多不容易,我都不敢想若是没我护着她该怎么办?”
“你快去进宫面圣,就说是你冤枉了丝丝,自请认罚!!”
护着她?裴淮安,你怎么不护着你的亲生儿子呢?
只是因为觉得儿子文弱,一怒之下就将他送去了边境。
说是武将的儿子必须要顶天立地,要去就去那最危险的地方,才能得到历练。
可儿子才十岁啊,他自小体弱多病,如何受得了军营的苦。
每次来信,上面说的话都是在剜我的心。
“娘,我快承受不住了,他们罚我洗衣服洗脚,将我关起来不给我饭吃。”
“父亲下令让我做排头兵,受了伤也要往前冲,我每天都在担心,下一刻是不是就要被砍死了。”
“能不能向父亲求求情,我好想回家啊。”
我向裴淮安数次求情,也多次诉说过儿子受的苦。
可他从不松口,就是不让儿子回来。
稷儿的最后一封信,写在了他临死前穿的那件内衫上。
鲜血将字迹遮盖住了,隐隐约约只能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