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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妻子和孩子,另有其人。
林清婉话没有说尽,可谁又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我还来不及喘息,就看到为首的记者拿出一副锦旗。
上面明晃晃写着。
“医者仁心,母爱如山。”
拿着锦旗的记者站到林清婉身旁,忙不迭献殷勤说。
“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要给您一家三口拍成纪录片。”
“光是看病房的环境,就知道您有多爱自己的女儿。”
他看了眼vip病房的环境,眼里藏着艳羡。
病房里即便是站了这么多人,依旧绰绰有余。
我默然站在角落,病房里满是沁人心脾的药香,可对我来说却难以呼吸。
我下意识拢了拢袖子,盖住手腕上遍布的青紫掐痕,却盖不住手指上的新鲜刀口。
住在普通病房,一日三餐都需要我自己准备,朝朝离不开人,我每天做饭都是匆匆忙忙,手上总是有尚未愈合的伤口。
而身上总是大通铺散不去的酸腐气息。
我眼眸晦暗,看着与林清婉十指相扣的杜沉,苦笑一声。
杜沉器宇轩昂,没有半点憔悴,显得我愈发难堪。
心口传来的细密刺痛逼着我想要离开,可为了朝朝,我不得不留在这里。
林清婉坐到床边,摸了摸杜安安的脸,带着庆幸道。
“这次安安手术能够成功,还要多亏好心人的同意,要不然”
病床上的杜安安带着哭腔,声音虚弱。
“谢谢妈”
杜安安停顿一瞬,小心看了眼一旁的记者,改口道。
“谢谢院长阿姨,要是没有您,安安就会活不下来了”
周围有不少感性的记者都潸然泪下,而我呆呆站在原地。
一瞬间如同遭受晴天霹雳。
我与林清婉结婚多年,更能看出她掩藏在庆幸神情下的得意。
好心人的同意。
没错,她的确也是朝朝的监护人,能够决定肾源的归属。
我和父母散尽家财换来的肾源,就这样被她轻飘飘换给别人的女儿。
原来她消失了四个小时,是在亲自为别人的女儿操刀!
也难怪这么多记者迫不及待采访她们!
我的朝朝,竟被蒙在鼓里,还在傻傻得等着她的爸爸来救她!
那些难堪,那些酸涩,轰然变成彻骨的愤怒。
朝朝痛到几度昏厥,而她的父亲正在接受媒体的采访,荣誉加身。
凭什么!!
我回过神时,已经穿过人群,走到了林清婉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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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对上时,林清婉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她还未开口,身旁的杜沉就摆出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这是谁呀,看着这不是这vip病房的人吧?”
他看着我额头的伤口,摆出一副关切模样,晃了晃挽着林清婉的手说。
“清婉,是你认识的人吗?是不是有事找你?”
林清婉缄默着没有回答,只是沉着眼看我。
眼里暗含警告。
周围不少记者被我打扰了一波,也有些不爽。
他们低声讨论。
“估计又是一个来找林院长走后门的,这种人我见多了。”
“还得是杜先生慈悲心肠,不仅没有把她赶出去,还想要帮助她。”
我身形都有些踉跄,却还是拿出手机,就像是拿出最后的希冀。
手机上播放的是朝朝几次痛到昏厥后又清醒,嘴里还喃喃喊着爸爸的视频。
“林清婉,你到底为什么要用朝朝的肾源?!”
我扯起衣袖,手臂上满是青紫掐痕,颤声道。
“朝朝仅剩的清醒时间,都在喊着你的名字,说妈妈会来救她。”
我试图向前再进一步,却被保安强行制住,跪在林清婉面前。
而我还是紧紧盯着林清婉,挣扎着想要摆脱保安的束缚。
仍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