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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边角,早就因为我的紧张而抓出了褶皱。
“可以吗?”我鼓起勇气望向柳清清。
她周身如同凛冬,并没有言语。
我把芭比娃娃递给了知知,知知长大了不少,玉雪可爱的模样让我瞬间红了眼眶,“知知,这是爸爸送你的生日礼物。”
知知接过芭比娃娃,小小的脸上都是嫌恶。
她狠狠的把芭比娃娃丢到了地上。
“什么破芭比娃娃,我才不要呢!”
“我根本不想要你这个爸爸,我也不想要你送的礼物!我讨厌你!”
“当初是你不要我和妈妈的!你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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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眸子瞬间通红,知知的大眼睛里面甚至带着恨。
我捡起地上的芭比娃娃,一滴晶莹的泪从我脸上划过。
一年前,岳父的公司破产。
由于长期操劳,岳父得了尿毒症,急需要换肾。
公司还因为股东偷税漏税欠了一屁股债。
当时岳父的公司可以说是大厦将倾,岳母也病倒去世了。
就在柳清清家最危急的时候,我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我再次出现时,岳母已经去世了。
伤心欲绝的柳清清和我离了婚。
我们在民政局领离婚证的那一天,我便被抓进了牢里。
是我对不起她,在她母亲去世,父亲病重,女儿年幼之时,我居然让她一个人承担一切。
如今她无论怎么对我,都是我活该。
柳清清见我哭了,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林慎行,当初你抛下了我和知知,你现在哭什么!演深情给谁看啊!”
我眸中带泪,轻抿着嘴,“清清,要怎么样才能你才能原谅我。”
柳清清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眼里全是睥睨和冷淡,“除非,你现在跪下来求我。”
下跪么?
从前母亲告诉我,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
可是,面前是我深爱的妻子和女儿啊!
是我,是我曾经没有能力保护好她们!
“好,我给你跪下!”
我沉默的跪下,面上沉重如山。
这时天空中下起了雨,我站在门外,雨水尽数打在我的身上。
面前的柳清清穿着昂贵的奢牌,画着精致的妆容。
一时间,我们如同两个世界人一般。
我甚至不敢抬头望着她的眸子,害怕看见她眼中的失望和冰冷。
心密密麻麻的疼着,仿佛千万根针在一起扎向我。
这时,我的腰开始隐隐作痛。
刚入狱前,医生便说我是早期肾衰竭。
可一年过后,出狱前狱长见我甚至严重到晕倒,便给我申请了外保就医。
医生说我肾衰竭已经到了晚期,最长只能活五个月。
五个月……
是我人生最后的时光。
我唯一的惦念,就是再看看柳清清,陪在她和知知身边,哪怕她们厌弃我,只要让我留在她们身边,我怎么样都愿意。
“林慎行,许久未见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现在连尊严都不要了吗?”
她的语气阴森森的,甚至有几分刻薄的怒意。
“尊严……”
我自嘲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