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是这么回报轩辕家的忠诚吗？」

萧长逸一眨不眨地看着逐渐疯狂的我，眼底晦暗不明。

我继续道：「你听信谗言贬斥我长兄，发配、害死我父亲，还纵容妖妃害我兄长、幼弟、三妹！」

说及此，我顿了一下。

只因心头颤动，喉间哽噎到说不出话来。

「还有我们的孩儿！我可怜的麟儿，他才两岁啊！作为父亲，你怎么忍心看着他夭折惨死？而仇人近在眼前，你却无动于衷？还不顾伦常，强娶庶母为妃？」

想到惨死的孩儿，我再也蹦不住了。

一瞬间泪如泉涌，发了疯似的去拽他的衣襟，想扒开他的胸膛看清楚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萧长逸，你怎么做得出来啊……你简直禽兽不如！」

说到痛楚，我声泪俱下，痛到深处声泪俱断。

可萧长逸看着这样声嘶力竭的我，眼底仍旧没有半分波澜。

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是真的没有心！

2

身后传来阿笙的呜咽声：「娘亲，你不要这样，阿笙害怕！」

长兄上前护住有些害怕的阿笙，又担心我被他伤着，单手持剑轻轻蹲下身子守护在我身侧。

担心吓到孩子，我没有回头。

只轻轻冲他摇了摇头，示意我没事。

长兄的动作落在萧长逸眼里，我竟从他的笑里看出了老父亲嫁女儿般的欣慰。

长兄被他看得有些愧疚，低下头老泪纵横道：「皇上，您也别怪微臣，微臣也是为了保全我轩辕家的最后一点血脉。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我的父母妻儿、幼弟幼妹都已经报了皇家的恩典了。微臣仅剩阿瑾一个妹妹，断不能够再失去她！」

然而长兄的肺腑之言也并没有撩动萧长逸的太多情绪。

他看都没看这个被自己贬斥多年的少将军一眼。

只是抬眼对我淡淡一笑，目光温柔似水：「阿瑾，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就是他这莫名其妙的柔情，成功击垮了我心底的最后一丝理智。

「呸！明白你个大头鬼！狗皇帝，去死吧！」

说完我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猛地将他推倒在地。

萧长逸倒在渗着血的雪地里，嘴角还挂着笑意。

眼里却一片空洞，仿佛全身经脉被抽空的瓷娃娃，轻轻一碰就会土崩瓦解。

他脸上的笑，却令我恍惚了起来。

大婚初始，他就是这样每晚抱着我在床榻间蜜里调油的。

他说：「瑾儿，你是朕这一生得遇上天最好的恩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