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山,向他请教如何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调查清楚一家公司的经营情况。
在没有摸清楚状况之前,任何打草惊蛇的做法都是不理智的。
上辈子的惨痛经历告诉我,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而在采取行动之前,我需要将身边人都划归到自己的阵营里。
“小宁啊,这件事你爸爸知不知道?”
听完了我的描述,刘存恒并没有急着就事论事,而是话锋一转,提到了爸爸的意见。
也对,在他看来,我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还是个从没有经历过大风浪的娇惯少爷。
可是没有人知道,缅北的那段经历,早已经深刻地改变了我。
“周叔叔,我现在的行动绝不是一时兴起。”
我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坚定地道,
“您放心,我目前只是想咨询一些在法律许可范围内的事情,不会做出自己收不了场的傻事。”
“要是只是初步调查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魄力去做了。”
也许是被我的坚毅所感染,刘存恒审视我半晌,终于搁下手中的茶杯,开口说道。
“当然,请您赐教。”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微微前倾着身子,做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来。
反正,也没什么可犹豫的了,不是吗?
我这样告诉自己。
“那好。”他点点头。
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向我讲述了时下最有效的措施,期间回答了我若干个问题。
作为报酬,我将自己先前珍藏着的一套茶具送给了他。
并承诺绝对不会泄露出他的存在。
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在这个世界上。
我深以为然,并引以为鉴。
由于没有专修过法律,我只能一字一句记在心里,再到其他的律师行去做更深入的咨询。
3
经过四五个日夜的努力。
我终于在大海一般的资料库中,找出了张大才那家看上去红火鼎盛的公司的破绽。
“周先生,你看这里。”
我从国外请来的律师,达米安指着一行数据,提醒我注意观察。
“我认为,这些数据都是做了手脚的。”
“像是海外营业额之类的,都是可以造假,可以以此为突破口,找到这家公司试图隐藏的某些东西。”
达米安的中文很好,我不用戴同声传译器,也完全能明白他的意思。
“对张大才本人的调查,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吗?”
沉吟片刻,我再度开口。
“理论上讲,是这样没错。”
达米安耸了耸肩,姿态之随性,看上去不像个律师。
看着他那双略带狡黠的蓝眼睛,我等待着他的后文。
“不过,”他笑着翻转过沙漏——这是他的计时器。
走近到我跟前,“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说兵不厌诈的嘛?周先生一定也是知道的吧?”
地面上的手段不能用,或许可以想些见不得光的法子。
只要能查清楚张大才在搞些什么勾当,就不愁说服不了爸爸。
我们家的产业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爸爸对财权有着绝对的支配地位。
所以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说服他不要盲目相信自己的“好兄弟”。
在多管齐下的同时,我来到了张大才的公司。
向前台开门见山地提出,自己要见他们的老板张大才。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涂着口红的嘴巴一张一合。
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客气,不过潜台词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