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把妈的口袋掏空都没关系。」

她想让我担下贪得无厌的恶名，

成全好婆婆的名声。

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

我假装高兴，不顾她的极力反对，

提出把钱取出来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果不其然，那卡里比我脸还干净。

看着张慧琴铁青的脸色，我无知发问。

「这，咱家积蓄一毛都没有啊？」

4

在宾客的闷笑声中，张慧琴愤然离席。

林乔宇指责我不懂人情世故。

「咱妈是给你撑脸面，让别人觉得你受重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什么屎盆子就往我头上扣？

「你妈说那是全部积蓄，我哪知道她会拿张空卡充面子？」

我手上还拿着话筒，在场宾客也都听到了。

各色目光落在林乔宇身上。

他好面子，自然没好意思再说。

晚上回家后，母子俩躲着我说小话。

林乔宇前脚进房间，

张慧琴就端着公公的骨灰进门了。

「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这么没有教养。」

「你不敬长辈，是你爸妈没教好你，既然现在你嫁到我们家，就得遵守我们家的规矩。」

「今天晚上你到客厅跪在长辈面前，好好反省！」

嘿，能给我立规矩的人还没出生呢！

但我还是顺从地接过骨灰盒走出房门。

听到张慧琴在背后得意地向林乔宇炫耀：「你看，还得听妈的！」

笑吧，等会有你们母子哭的。

5

夜深人静，我端着骨灰盒走进房间。

看到同床共枕的母子俩，只觉认知被刷新。

也省事，轻轻一倒，一家三口团圆。

张慧琴半梦半醒，伸手摸把脸。

我披头散发站在床头，凑到她面前。

「鬼啊！」

张慧琴尖叫出声，将头埋进被子里。

嘴里念念有词。

「珊珊，你别怪妈！妈不是故意……」

「妈，怎么了？」

林乔宇翻了个身，打开了床头灯。

「李娟，你在这干什么？」

我假装梦游，端着骨灰盒不说话。

张慧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撇到一床的骨灰，情绪更加激动。

「这是什么？你干了什么！」

她伸手来拉我，我一松手。

沉重的骨灰盒砸到了她身上。

张慧琴痛呼，

同时也看到了空空如也的骨灰盒。

「是你爸！乔宇，你爸骨灰没了……」

林乔宇提高了嗓门：「李娟！」

我顺手给了他一个耳光，随后才如梦初醒。

「哎呀，我怎么又梦游了？」

「嗯？妈，老公，你们怎么抱着骨灰盒睡觉？」

「这床上的……不会都是爸的骨灰吧？」

张慧琴拿手指着我，「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6

那天之后，张慧琴直接住进了医院。

我拿着梦游当挡箭牌，全身而退。

林乔宇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