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颤抖地说道:“战后我率五百余人也没能找到,那里尸首遍地,都被战马踩的面目全非…温迎,对不起…”
思绪回转,晏辞好像总是在跟我道歉。
“嘶~疼!”
我吃痛的捂住被箭射伤过的肩膀。
晏辞受惊吓般松了手。
“还疼吗?”
这伤口已经一年了,只要到了阴雨天,骨头缝里又痒又痛。
我点了点头,错开他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
他仰天长叹,片刻后才道:“罢了罢了!”
转身走进皑皑白雪中。
6
年节刚过,贺兰屿就迫不及待地要迎娶他带回来的那个女子。
父兄战死沙场时,皇上痛失两员大将。
曾说大秦三年内禁止所有的婚嫁丧娶。
这才过了多久,皇上就为了贺兰屿毁了旨。
朝堂之上,言官上书求皇上驳了贺兰屿的大将军头衔,收回兵符。
可不知贺兰屿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只要是他的要求,皇上一一应允。
一个楚国质子,竟然统领了秦国的百万大军。
“皇上!让楚国质子统领我大秦百万大军,若日后楚国犯我国界,那岂不是把我大秦拱手相让?”
言官张有才在早朝提出质疑,刚下朝就在闹市被砍死在乱刀之下。
消息一出,是谁做的,一目了然。
可人微言轻,皇上这时正宠着贺兰屿,谁也不敢顶着被杀的风险再去进谏。
正月十五,贺兰屿大婚,皇上赐了他新的府邸,不再屈居在曾经的将军府。
时移世易,曾经辉煌的镇国将军府如今冷冷清清。
皇上下旨,上京五品以上的官员需参加贺兰屿的婚礼。
原本不想去的我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自我受伤回上京休养,不再参与战场之事起。
这是我第二次见贺兰屿。
与第一次在接风宴上不同。
他身着红色婚服,洁净明朗,全身透着与生俱来的皇室威严。
与他对立而站的女子凤冠霞帔,身材娇俏。
贺兰屿看她的眼神柔的都快滴出水来。
我坐在席间,差点以为和他拜堂的是我。
曾经的他也用过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以为等他南征回来,我们就会成亲,携手白头到老。
自我父兄离世,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不知何时开始,我们的关系突然就变了。
7
酒醉断肠人,三杯酒下肚,我已分不清南北。
匆忙找茅房的时候,不小心误入贺兰屿的书房。
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忙躲进书架中间的缝隙。
“怎么样?”
贺兰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醉意。
“回将军,属下在临岳城密查了半年,寻到了温骁父子的蛛丝马迹。”
温骁,镇国将军,我的养父。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头脑瞬间清醒。
贺兰屿在找我父兄,听那人的意思是我父兄还在人世。
临岳城,是秦楚和南靖三国交界的一座城池。
当年我父兄就是在那里遭到埋伏,失去了踪迹。
当时军中大乱,运送粮草的贺兰屿赶到临岳城,率领大军反攻南靖国。
我正准备出去找贺兰屿问个究竟。
却听见从他嘴里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杀!”
我呼吸一窒,伸出去的手迅速缩回。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骤停,然后开始剧烈的跳动。
直到贺兰屿出了书房,我才瘫倒在地。
自己仿佛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又狠狠地搅动,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贺兰屿,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杀我父兄!
若不是我父亲把他留在营中教他习武,教他兵法。
怎会有现在的他。
若不是我兄长在他为质的途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