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般扎心:年末最后一秒是你,年后第一秒是你,往后余生,皆是你。
看着这一幕,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寒意直透骨髓。
我无力地牵动嘴角,在她朋友圈下留言:真甜,祝你们锁死,千万别分开。
热流一阵接着一阵,从我身体深处汹涌而出,我抱紧腹部,喃喃低语,
“宝宝,对不起,是妈妈没用,没能护住你。”
泪水模糊了双眼,意识也渐渐飘散,
恍惚间,我好似看见宝宝幻化成一条小蛇,轻轻蹭了蹭我,而后缓缓隐没于黑暗。
2
再醒来时,医院惨白的灯光刺得眼睛生疼。
护士满眼怜惜地看着我,轻声说,“孩子……没能保住。”
我自小亲缘淡薄,而沈思淮家三代单传,这是我们共同盼望的孩子。
原本我打算在大年三十的团团饭上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可还没有吃饭我就被沈思淮和周围拉了出去。
我的情绪突然地崩溃了。
大年初一的医院的走廊空荡荡的,只有我的哭声在久久回荡。
……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收拾完自己的情绪,缓过神来。
拿起身旁的手机,看到的是无数条未接电话。
下一秒,电话又打来了。
“顾枝,你有病啊,我和你才是夫妻,周微只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你吃什么醋!”
沈思淮在电话那头吼道。
“哦,我们离婚吧。”我平静地说。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沈思淮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提离婚。
“顾枝,你别发疯,我不过是除夕陪了兄弟,你就敢提离婚?好,你要离是吧,明天就去,谁不离谁是孙子!”
沈思淮愤怒地挂断电话,丝毫没想起他把我一人丢在了深山老林里。
我不禁自问,究竟是从何时起,曾经连我出门倒垃圾都要当跟屁虫的沈思淮,如今竟连我的死活都不在意了。
当天下午,我办理了出院,手里紧紧提着孩子的骨灰盒。
那是我特意挑选的精致骨灰盒,只盼望着他下辈子幸幸福福的。
我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各式各样的气球、彩带散落一地,蛋糕污渍到处都是,根本无处下脚。
而沈思淮和他的兄弟们正在打游戏,看到我回来,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
周微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阴阳怪气地道,
“顾枝姐,你怎么才回来呀,是不是在外面玩得太开心了?”
说完,便装模作样地收拾地上的垃圾。
沈思淮见状,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顾枝,你还知道回来?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了!还不快去打扫卫生。”
沈思淮说着,抢过周微手中的扫把,塞进我手里。
我又气又笑,情绪的剧烈波动让我虚弱的身体传来阵痛,我咬着牙道,
“沈思淮,我凭什么给你们收拾烂摊子?我们明天就离婚,这房子是我付的首付,你们都给我滚!”
沈思淮愣住了,一旁的周微不屑地笑道,
“顾枝,你会舍得离婚?确定不是虚张声势不想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