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不散。

　　手机忽然来了通陌生电话。

　　“唐女士，我们是棠故科技公司，想邀请您下周来面试。”

　　是顾深的公司。

　　可我没投简历。

　　我妈的主治医生发来消息说下周安排手术。

　　我对电话那头说了声“好”。

　　反正要回江市，不如顺便去一下。

　　面试那天，顾深不在。

　　和科技总监聊得很愉快，不用实习，可以直接入职。

　　试用期工资不打折。

　　知道自己优秀。

　　没想到这么优秀。

　　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但因为我妈手术临时改时间，我还是推迟了一天入职。

　　一大早，就在电梯里碰到了顾深。

　　我毕恭毕敬地喊了声“老板好。”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没说话。

　　电梯“叮”的一声。

　　门刚拉开一条缝，我就抬起一只脚。

　　缝隙里，门外两条修长的美腿。

　　电梯门缓缓打开。

　　是赵念淑。

　　她无视我，直接扑到了顾深怀里。

　　“顾深哥哥，你昨天开会，不是说今天不来公司嘛。”

　　“临时有事。”

　　我跨出电梯，转过身。

　　顾深举着两只手，任凭赵念淑吊在他身上，笑得宠溺。

　　刚到工位，领导就找我去办公室。

　　“顾总秘书没到位，你背景好，去顶一段时间。”

　　“不太好吧——”

　　“我意思是，赵念淑不介意吗？”

　　“赵念——？哦老板娘啊，她为什么要介意。

　　“顾总给你那么好的待遇，你懂点事。”

　　老板娘。

　　合理。

　　但我心里闷闷的。

　　在新工位屁股还没坐热。

　　我骂骂咧咧收拾东西去楼上。

　　顾深的办公室外面，有郑秘书办工位。

　　来都来了，先跟老板问声好。

　　推开门，他正好对着我，被我吓了一跳。

　　皱着眉问我为什么不敲门。

　　他身后，赵念淑背对着我的方向俯着身，胳膊支在办公桌上。

　　这姿势。

　　我脸唰地红了。

　　“打扰了。”

　　我后退几步替他们关上门。

　　几秒后，赵念淑出来了，玩味地看了我一眼。

　　往前走了两步，揉了揉腰，轻喘一声。

　　顾深在里面喊了声“进来”，吓得我一惊。

　　他靠在办公椅上，一只手揉着眉心。

　　“刚刚是我太大声了，你别放心上。”

　　我妈常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我清了清嗓子。

　　“怎么会，老板客气了，你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他抬眼，压住嘴角的笑意。

　　“打也行？”

　　“行啊。”

　　他嘴唇翕动，似笑非笑。

　　“女孩子，还是要保护好自己。”

　　“我很会保护自己啊，你也要保护好自己。你忘记？我们打架我……”我为什么要长嘴？

　　他闭着眼挥了挥手。

　　“出去。”

　　回到工位，我埋头整理材料。

　　顾深忽然开门，扔给我一套制服。

　　“换上，跟我去出差。”

　　换就换，马上换。

　　白衬衫，收腰西装，包臀裙，黑丝袜。

　　我的身材，胸和腰的比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