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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踩着舍友的尸体走上保研之路的事我在网上见过不少,但我一直当做段子在看。
如今真的轮到自己遇上这样的事,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当时操场有这么多人,就算我不说也会有人其他同学说的吧?”
难道学校为了堵嘴,要给全操场的人都保研吗?
这怎么可能?
辅导员摇了摇头,笑道:“他们没机会说,也不敢说,而且,他们的话也没那么重要。”
至此,我终于明白。
我大概是唯一一个校方用保研利诱的人。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目睹了全程李洁死亡经过的人吧。
“那李洁的家人呢?他们怎么办?”
辅导员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你放心,李洁的家属我们肯定会给予丰厚的赔偿金补偿的。”
补偿吗?
“可那是一条人命,多少赔偿金才能抵得上一条人命呢?”
听到这话,辅导员有些不高兴了。
“那能怎么办?难不成要用我的命去抵吗?学校决定给钱安抚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她有心脏病又不能怪在我身上。”
“可李洁当时确实拿了医院的证明给你看的,是你说那是假……”
“够了!”辅导员突然拔高了音量,“那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万一她像送死鱼那次一样是故意不尊重我挑衅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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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鱼。
果然,辅导员对李洁的针对一直是因为那次送的鱼。
可那鱼分明是辅导员自己让送的啊。
我和李洁既是老乡又是舍友,很多事情她都只跟我一个人说。
其中自然也包括导员很多次明里暗里让她买鱼的事。
“可是路途这么远,林市天气又很热,等送到鱼都已经死了啊。”
可辅导员并不管这些。
他只想要活鱼,他只要结果,他不管这是不是可能完成的事。
抱怨归抱怨,李洁还是趁着清明假期的时候拉着我一起给导员买了鱼送去。
我记得很清楚。
那段送鱼的路并不好走。
天气很热,为了保证鱼都能活着,泡沫箱子里放了很多的冰,还有很多的水。
我们两个女生抱着箱子换乘,从家里赶回学校,真的很不容易。
李洁很多次心率过高,脸色苍白的坐在路边喘气。
可即便是这样,那一箱子的鲶鱼和几条鲫鱼还是死了。
辅导员当天就打了电话过来大发脾气,怒斥李洁不尊重他。
李洁道了歉也好好解释原因,辅导员也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就在我们都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的时候,辅导员却开始了他对李洁的针对。
先是以李洁身体不好为由将班长职务撤掉。
又以新班长不熟悉班务为由让李洁继续做着班长的工作。
原本用于免出操和体能测试的病情证明被他以证明作假的理由打了回来,还要求李洁每天都要跟我们一起出操。
还有每天出操的组织纪律和点名他都要李洁去做。
李洁试过去找他理论,结果他特意选了我们课最多的一天,把我们叫去最远的教学楼开班会。
“学校虽然会照顾一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