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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轻叹:“或许是我有病。”
胡可可加完班,外面一片漆黑,天还下着暴雨,就好像天上破了一个窟窿,倒下来是巴掌大的雨珠,她跑到保安室门口借伞,保安说伞都被同事拿光了。
她抱着双臂,冻得直哆嗦,站了一个小时也打不上车,老赵打电话问她方不方便吃个饭,胡可可这次半点没矫情,报了地址。
她觉得女人就是这么容易感动和满足,雨中能有一辆护送的车,饥寒中有一顿热乎饭,送她这些的人有钱又多情,很容易沦陷,如果自己再渣一点,这种情况下,可以交付身心了。
见到老赵的时候,胡可可像一只淋湿的流浪猫,躲在大门屋檐下避雨,上车后,老赵拿了一块毛巾要给她擦头发,胡可可笑着说自己来,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有点不自在。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很高雅的餐厅,门厅处是中式造景,流水从山涧倾斜而下,水池里白雾缭绕,锦鲤藏在荷花里,一会探出头来,似是与客人嬉戏。
雅间是以梅兰竹菊命名,他们是在菊霜汀,菊花,隐逸者也。
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出来吃饭选包间也很讲究。
檀木色的大圆桌围坐着六人,各个衣着不凡,胡可可被雨淋湿后浑身裹着一层落魄,是老赵搂着她的腰,推她坐在身边,来者都带了女伴,女伴们各个穿得像名媛,透着一股上层社会的高贵,自己像什么呢?
如果说这群人是王公贵族,她就像是端茶倒水的丫鬟,一种强烈的格格不入,而且老赵也没向大家介绍自己,好像这场晚宴成了老赵对她的恩赐,胡可可如坐针毡。
在座的人,端起一杯酒敬一圈,她不会得体地拒绝,一杯又一杯,重重叠叠,隐隐绰绰,怎么眼前人都是双眼皮。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得离开,给几个闺蜜发微信求救,后来微信里有个人让她发定位,就在老赵搂着踉跄的胡可可走到饭店门口,赵明阳气喘吁吁跑过来说:“赵总你好,可可喝醉了,我来。”
在家打游戏的赵明阳收到了胡可可的求救信息,问她怎么回事也不答复,马不停蹄地赶来恰巧碰到,如果来迟一步,后果他不敢承想。
“我记得你,你是她同事?”
“嗯,以前是同事。”
“怎么,你不在设计院了?”
赵明阳先是看了一眼可可,望向老赵的眼神有一种男人的掠夺性,说:“不,我还在,以前是同事,现在是男女朋友。”
老赵只一个字“哦”,音拖得长,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胡可可几乎要栽倒,赵明阳上前扶住胡可可,道:“今天给赵总添麻烦了。”
赵明阳不知道胡可可的住处,不论是带到酒店还是他的住处,都有点难为情,这时胡可可的好朋友打来电话,赵明阳说喝醉了,能不能住在你那,人家说她出差在外地,也是刚刚应酬完,听到胡可可没事,又有同事照顾,便挂了电话。
“你白天不是能耐得很吗?又是骂又是踢,现在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我真是闲得,接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带回去也不是。”
“胡可可快醒醒,老子真是吃饱了撑的。”
赵明阳骂归骂,对一个酒鬼能奈何,只能带回自己的住处。
路上,他问她:“你为什么和老赵在一起?”
“为了,为了升~职,调~部~门”。她含含糊糊说完靠在赵明阳身上睡过去。
赵明阳看着车窗上极速闪过的霓虹灯忧虑重重。男人一旦有了忧容,看起来会很成熟,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女人会迷恋忧郁的男人。
车拐弯的时候因为惯性把她甩在赵明阳的肩膀上,有那么一瞬,她睁开眼看到赵明阳抿着嘴,不耐烦的样子。
胡可可稀里糊涂要脱衣服。
赵明阳赶紧上前拉住:“姐,千万别脱,咱忍住,快睁开你那钛合金狗眼看看,这是我家。”
以他对胡可可的了解,第二天醒来看到脱光的自己,不问三七二十一,她一定会对他拳打脚踢。
胡可可掀开赵明阳,自顾自地脱衣服,只剩小吊带和内裤,扑在床上,舒服的直哼哼,看样子,以为回到了自己窝。
赵明阳倚着门框骂道:“今晚幸亏是老子,要是别的男人,吃得渣都不剩。”后来他想起这句话,觉得自己跟别的男人没区别。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赵明阳嘟囔着,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水滴顺着喉结滚动,脱下体恤擦掉身上汗水,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1.83米,160斤,没有八块腹肌,至少有四块吧!明天经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