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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老幺,是她的心肝宝贝,她没有办法看着他离婚。而且,在她的观念里,离婚是一件丢人的事。被邻里知道的话,一点也不光彩。她必须要为挽救他的婚姻做点什么。
于是她想到了她还有一个女儿。
她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帮帮弟弟? ”
我说没有,母亲也没有进一步逼迫,转而开始对我大吐苦水,说哥哥不相信弟弟,说爸爸不管孩子。
我说:“我也不信,除非他拿出证据。”
母亲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只知道骂我。她骂我,我转头就去骂她的心肝宝贝。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三更半夜这样吓父母。他们多大了,能禁得住你折腾吗?一天到晚只知道要钱,要钱不会自己去赚? 你这样拿着父母的血汗钱花,不会良心不安吗?睡在那样的大屋里,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他没有回复我,倒是告到了母亲面前,母亲又把我骂了一顿。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的事不要理。”
我没有再说话,我在等我的伤口结痂,不会再痛。但因为这些破事,我也想了很多往事,原本淡忘的记忆突然全部涌了上来。
其实我和母亲并不亲。因为小时候,她曾想把我送给一对无儿无女的夫妻做女儿。但那个时候,我懂事了,死活不愿意,她只好作罢。但琴表姐却恨上了我,因为那对夫妻是她介绍的,为此,她没有得到任何报酬。
琴表姐是我众多表姐里的一个,她比妈妈小5岁,是四舅舅家的孩子。外公有九个孩子,妈妈是老幺,上有五个哥哥和三个姐姐。外公家是开药材铺的,甚是有钱。舅舅们不是老师,就是工程师,娶的老婆也相当好。姨妈们也嫁得体面,唯独妈妈看上了农村小伙。那个农村小伙,便是父亲。
两人一意孤行结婚后,外公心疼幺女,便让父亲在药材铺里帮忙,有意让父亲接管药材铺。因为父亲是村里的会计,算盘敲得快又准。外公觉得父亲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这个。
但是奶奶托人写了信来,那封信打破了一对新人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奶奶在信里说大伯娘闹着要分家。因为爸爸已经结婚了,也要养母亲。奶奶说大伯娘不肯帮忙种田了,两个女儿要饿死了,她不知道怎么办。只能问爸爸能不能回去帮忙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