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竟然默许了这个小三的存在。

我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听不到任何声音。

就连转身都是机械的，麻木的。

我在心里暗暗自嘲，早知道醒过来会是这样的场景，还不如彻底死在那场车祸里。

如此一来，就不用面对这样的耻辱和痛心。

2.

不知道他在外面抽了多少根烟，才终于决定回到病房里。

他低着头，坐在我身旁。

我知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时光能一个城市翻天覆地地发展，也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欧知沙大学的时候抽烟，但和我谈恋爱之后，就戒烟了。

现如今又一次复吸，不知他又抽了多少年。

我闻着他身上重重的烟味，呛得快要流泪，却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老公，你怎么又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我苦涩地说出这句话，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所以只好侧过脸去，不让他拆穿我的伪装。

“没事，偶尔抽两根罢了。”

欧知沙声音沙哑，说不出的忧愁。

我躺在床上，他坐在身旁。

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一点点植物人苏醒过后家人的激动。

整个屋子里透着死寂与沉默。

不知僵持了多久，我主动结束了这片没有声音的刑场。

“老公，你会不会觉得，我醒来得不是时候？”

我看向窗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怎么会呢，我高兴得要死。”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理防线在一瞬间土崩瓦解。

“可是我怎么一点也感受不到你的高兴。”

我尽量不让自己哭得太难看，但我想知道他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

很好，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用长了厚厚老茧的大拇指擦拭去我眼角的泪水，牵强地扯起一抹微笑。

“这下呢，能感受到我的高兴了吗？”

他分明笑得比哭还难看，只是敷衍我一下罢了。

我止不住抽泣，干脆捂着脸放声大哭。

欧知沙被我哭得心烦意乱，他站起来狠狠踢了一脚凳子。

塑料凳子撞上墙之后直接碎成了三瓣。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

“我拼命挣钱供你住病房，在别人眼里，我老婆活着和死了没两样。”

“该哭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吗？”

他厉声斥责，暴怒的话语在我耳边不断回响。

我很委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才挤出完整的一句话。

“欧知沙，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眼眸森然，看我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人是会变的。”

“大家都很忙，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躺着睡五年就能继续活着吗？”

“我要工作，我要赚钱，不赚钱你就会被扔出去，然后彻底去死。”

“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会指责我铁石心肠，和你只能同甘不能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