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别人指指点点。”

这时，爸爸赶了过来，头发花白，形销骨立。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眼里带着悲，最后还是张了口：

“卿卿，要不然你分了吧。 ”

“对我们家影响太不好了。”

妈妈像是找到了同盟，立马附和：

“是啊，是啊，要不是你......”

“要不是我，爸爸你已经跳楼了。”

我忍耐到极限，忍无可忍地对着爸爸大声吼叫，声音尖利。

说完，我随即转头盯着妈妈的眼：

“妈妈，你现在连家都回不去。”

“弟弟不可能还留在原来的学校读书。”

“要不是我，我们家早就家破人亡，露宿街头了。”

“爸，你跳楼的时候想过我们吗？你只想过你自己。”

“妈，你让我想办法的时候阻止我了吗？你也只想过你自己。”

“好啊，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我辛辛苦苦冲锋陷阵还债。”

“没想到，我到成了那个罪大恶极的人。”

我一一扫过爸妈的脸，失望愤怒冲上了我的天灵盖：

“嫌丢人是吧，那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一家人怎么还掉剩下的钱。”

我冲着他们大声吼叫，眼泪不听话地掉落。

话刚落音，我喘上一口气，转身直接往窗户边猛冲。

我一脚刚踩上窗沿，爸爸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把拉住了我的一条胳膊把我拽了下去。

追在身后的妈妈吓到瘫软，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抹着眼泪哀求着：

“卿卿，你不要吓我，妈妈错了。”

“妈妈只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

“对不起， 对不起，妈妈只是，只是压力太大了，我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

爸爸死死扣住我的一只手，眼里充满着脆弱和祈求：

“卿卿，是爸爸没用，是爸爸没能保护好你。”

“爸爸，爸爸对不起你。”

看着高山一样的父亲在我面前塌了腰，一头白发刺痛了我的双眼，我一阵心酸。

三个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嚎叫声回荡在医院走廊里。

我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找到背后那个始作俑者，从杨晴晴开始。

这五年，我们家谁都不容易。

催债的人隔三差五会过来看看，时不时说一些污言秽语。

去爸爸的公司，去家里，去弟弟的学校。

周围的邻居，以前爸爸的朋友，合伙人全都避而不见。

他们唯恐沾惹上我们这个大麻烦。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们通通尝了一个遍。

那天，守在弟弟的病床前，我们全家做了一个决定。

07

弟弟被开除，主动打他的同学却毫发无损。

我打扮一新，急急地去会所找郑浩宇。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弟弟能把书读下去。

会所是会员制，几乎没有其他人会进来。

所以，他们的门也没关。

还没等我走近，就听到他们的声音：

“你那个小雀儿啊，还没玩腻啊。”

“她弟弟被人打了，眼看要被赶出学校了。”

“估计她会来求你。”

另外一个人接茬道：“还是我们郑总厉害，小小的一点手段，既让他们家供着货，还要收高额延付利息，最厉害的事，还能有一个送上门的艳福。”

一句话让我的血从头顶一瞬间凉到了脚底。

我的头脑一片混乱，难道除了杨晴晴的爸爸，郑浩宇也是帮凶？

或者他才是主谋？

沉默了一瞬，郑浩宇慢慢吐出一句：

“一家子蠢货，能够留下来为我所用，就是他们最大的价值。”

“但郑总，郁家欠的货应该也快还完了吧？您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得到的只是郑浩宇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