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在他下身。

趁他捂着裆痛叫，我冲下车往大路上跑。

出租车的两盏车灯亮着，捅破了天地间无边的黑暗。

我不敢回头，借着光拼命跑。

可还没跑远，就被司机一把薅住头发拽倒在地。

他拖着我往回走，低声咒骂道：「臭婊子，老子今天弄不死你！」

无数尖利的石子刮擦着我裸露的双腿，我绝望地哀号。

他径直把我拖进路边一间废弃的板房，里面散落着粪便和几张蒙灰的纸板。

他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摁在纸板上，上衣被掀开，兜头罩在我脸上。

双腿被他的膝盖钳制着张开，我用指甲狠狠掐着脖子上的手。

却被他一巴掌打得耳鸣目眩。

舌尖尝到血腥味，男人恶臭的呼吸扑在我的身上。

我张开双臂，双手在地上茫然地摸索。

我稳住心神，柔声道：「哥，别蒙着我的脸，让我看着你。」

「嘿嘿。」他见我不再挣扎，语气变软，就取下了我头上的衣服，「好妹妹，你亲亲哥哥，我们好好玩儿……」

看清他的那一瞬间，我攥紧手中的石块，猛地刺向他的太阳穴。

一声暴喝：「我玩儿你妈！」

石块的尖角嵌进皮肉，他抬手捂头，疼得哇哇大叫。

我顺势抽出腿，一脚将他蹬翻在地。

起身冲到门口，想把他反锁在房子里，却发现这板房根本没有门！

男人在身后发出怒吼。

他气急了，几个快步把我扑倒在房门口。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道路尽头晃过两束车灯，

眼看着车灯越来越近，我拼命嘶吼：「救——唔！」

「啪啪啪！」男人死死捂住我的嘴，狂扇我三个耳光。

一辆货车从我眼前疾速驶过，卷起的尘土在车租车车灯的光晕里黯然坠落。

我泪流满面，彻底绝望了。

十几年如一日的辛苦学习，我终于进入理想大学和公司。

昨天，我刚过了试用期。

就在一切都向着坚定的目标迈进时，我却要死在这片荒野之中！

想到死之前还要被侮辱，我恨不得干脆自杀。

男人不再拖我进房里，就地扒我的衣服。

我拼命挣扎，叫喊着：「杀了我，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

忽然，出租车的后备厢从里面打开了，

那个浑身浴血的男人，利落地从后备箱里翻身出来。

他手里提着个车载灭火器，缓步向我们走来。

我几乎笑出声来。

他居然没死，我有救了！

可下一秒，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冲他说道：「你小子终于憋不住了？

「要不，一起上？」

我扬起脖颈，倒吊般看着年轻男人靠近。

他轻蔑地俯视着我，用衣袖抹了把脸。

「好久不见，姜也。」

3

车灯照亮他半张脸。

即使视线颠倒，我还是认出了他——罗祥。

我冲他大吼：「是你？为什么？！」

罗祥走过来，抬脚踩在我的头上。

他恶狠狠地道：「因为我恨你！

「我就是想看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想看看你到底有多神圣不可侵犯！

「所以我找人来开车，自己藏在后备厢里，好全程欣赏你的可怜样儿。」

我崩溃地哭喊：「罗祥，你放了我，你这样是犯法的！」

他嗤笑一声，突然俯身附在我耳边：「大二时你就这么说我，可我那时明明是喜欢你。」

我哑着嗓子问道：「你把那叫喜欢？」

大二的罗祥不是这样的癫狂模样。

他天天穿着从村里带来的墨绿色迷彩服，每餐吃馒头配咸菜。

罗祥自卑、怯懦，但看起来诚恳实在。

我可怜他家境贫寒